说完,便伸手拉着莘奴便走。剩下的清明理智早就被气得炸成的粉末,莘奴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臂,朝着他的脸颊狠狠地甩去了一掌:“无耻以及,我母亲的遗物竟被你拿去讨好枕边的宠姬!” 这一掌用力颇狠,但是本来有机会躲闪的男子却生生地挨了这一掌。 待这一掌之后,他微转过头来,一双眼里都是阴冷的光,低哑着冷声道:“你的什么不是我的,怎么到现在还是参悟不透这一点?此乃魏宫,也是你撒野耍泼的地方?” 说完伸手用力捏住了莘奴的手腕,痛得她低呼一声,眼泪盈满了眼眶。她站立不住,俯倒在了王诩的脚边,呜咽地控诉道:“可那是我仅有的了,那是母亲留给我的……是我的,我的!你怎么可以将它给人……” 一向骄傲的少女,此时哭泣得竟如受了委屈的五岁孩童一般。 王诩皱眉将她拥进怀里,唯有起伏的胸脯透露出他并不如表面一般淡定,他深吸一口气道:“回头我将那玉镯要回,你莫要哭了。若是此时生事,只怕刚刚向魏王恳求誊写莘子书籍的事情便要生变了。” 这一句倒是正点在莘奴的顾忌上,可也唯有狠狠地将指甲扣弄这掌心,才能止住要出口的哽咽。王诩却一根根地将她的手指扳开,扶着她的后颈,任她趴伏在自己的怀里哭得湿透了深衣,渐渐抽噎得有些无力后,才一把将她抱起。在守在一旁的侍卫的指引下,顺着偏门出了宫外。待到将她抱上了马车,便命人在一旁的青铜香炉中投放了安神的香料。 莘奴嗅闻着那香,不多时便萎靡地睡了去。 王诩这来下了马车,对守在一旁的宛媪道:“此间事了,一会便护送着她回鬼谷去吧!” 宛媪低声喊“喏”。可是王诩停顿了片刻,又出声道:“宛媪,我心知你不喜她,但是无论我待她如何,你也不可因此而责难于她。你要知道,我不喜旁人给她委屈的……” 这话里敲打的意思,宛媪当然听得明白,显然是前几日她为难莘奴一事,被他知晓了。 不过她并不忐忑,只是难过地看着自己这个年轻而英俊的主子,无论人前的鬼谷子多么高深莫测,可是在她眼里都是那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长大后,再不复小时那般,有什么心事都与她倾述了…… “家主,这女子太过艳绝,偏偏心中无您,这便是红颜祸水,还望家主能……” “宛媪,你逾距了……”王诩垂下浓黑的睫毛,高挺的鼻尖都微微泛着冷意,扬声道,“子虎!” “喏!”一个青年壮汉走到了王诩近前。 “这一路你来护送车队安全,过几日我与你们会合,记住,看护周全,任何人不能动车上女子分毫……” 宛媪心内一惊,知道这是家主不信任自己的警示,而王诩不再信任之人,绝无再用的可能,自己到底是有些倚老卖老,竟然妄图干涉家主……当下立刻跪地道:“宛氏糊涂了,日后当谨守本分,绝不敢再置疑家主决定……” 王诩点了点头,单手将宛媪扶起道:“宛媪能做到,我便宽慰了。” 当马车驶离的时候,王诩眯了眯眼,再次转身回转了魏宫。 守在一旁的侍卫心照不宣一般,甚至连问都不问,只默默而恭谨地将王诩引导了一旁的偏僻庭院中。 王诩撩起衣衫坐在了席上,默默闭眼凝神。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伴着一股幽兰香草的气息,盛装打扮的申玉走了进来,她挥手命自己身后的婢女在庭外等候,只身一人入了屋内,挂着一脸的媚笑,恭谨地朝着王诩施礼道:“申玉拜见家主……” 王诩的薄唇轻启,淡淡道:“过来些。” 申玉眼底一亮,起身婀娜地朝着王诩走去,跪伏在王诩的脚边,低低地喊道:“谷主……” 可是下一刻,她却被毫不收力的一掌打得趔趄地栽倒在了席子上。 王诩此时眼里满是阴森冷意:“嘱咐过你,不要在宫宴时出现在庭前,你是没记住,还是故意而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是忙忙忙~~~狂仔要变成□□孙猴子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