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 白言霜叹息不答,反问道:“你为何拦我?” 西王金母气极反笑:“如果我不拦你,琢玉就死在龙山了。” 白言霜垂首静立,不言不语。 “现在他是我们的盟友,那就用对待盟友的态度对他。你能不能学学白琅,看看她是怎么对天殊宫的?”西王金母在房中踱步,“即便琢玉没有站在白琅这边,也轮不到你来质疑……你到底为什么会想对他下手,你们同侍一主,就不怕白琅发现吗?” 西王金母忽然瞥见白言霜静默的神色,心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她在桌案前坐下,猛地朝白言霜扔了个镇纸,白言霜没有闪避。西王金母斥道:“你知道你这样跟伊川婉有多像吗?用白琅的权暗杀她的祚器!” “伊川,我……” “别说了,你自己想想清楚,到底是在铲除祸患,还是在成全私心?往后若再有越界,就不要呆在她身边了。” 西王金母消失在房中,白言霜站了一会儿,推门出去找白琅。 白琅正在给琢玉处理伤势,沈砚师在她身边欲言又止。 “沈先生有什么想说的?”白琅敏锐地注意到了。 沈砚师迟疑了一会儿,鼓起勇气道:“你其实可以借机换个祚器。” 白琅手里一顿,很快又为琢玉敷上一块药纱。幸好他身上没有剑气残余,只有外伤,等他真气恢复过来,这些伤势就不成大碍了。 “算了,当我没说。”沈砚师把话收回,用脚想都知道白琅不可能给琢玉补一刀,然后把折流换上——这样就不是白琅了。 “琢玉?”白琅俯身叫了他一句。 琢玉没有什么反应。 沈砚师无奈道:“能处理的都处理了,接下来只能等他真气恢复。你去忙吧,留在这儿也没用。” 白琅担忧地坐在床边:“我还是在他身边守着吧。” 她一直在想是谁做的。最有可能的是栖幽,上次破坏了复活仪式,栖幽估计一直在找机会报复。还有可能是扇主,毕竟琢玉叛相很明显,扇主借机发难也不是不可能…… “喂,白言霜要见你。”禹息机突然进来了。 说来……琢玉身上的是剑伤啊。 白琅收敛神色,在院内见到了白言霜。 “是你。” “是我。” 两人几乎同时说道。 连风都没有,院内一片死寂。 “西王金母对他不信任么?”白琅平静地问道,“听说你们这边的复活仪式也快开始了,所以要派你来灭口?” 白言霜知道,这种时候她越平静就越危险。 他摇头道:“西王金母救了他……是我自作主张。” 白琅觉得很费解,明明是志趣相近的人,为什么跟白言霜交流起来会这么困难?她在魔境呆了这么久,再也没见过一个比他还难懂的人。跟他比起来,连稚女命都显得正常些。 “为什么?”她用尽一切耐心问道。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白言霜答道,“既然他设计折流之死,取而代之。那现在折流回来,他也该从这个位置上下去。” 白琅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前辈真诰已经用生命诠释了“剑不能同时用三把”这个真理,她还没有吸取教训。前有琢玉暗害折流,后有白言霜刺杀琢玉,他们三个这么玩下去,神选还怎么打? 白琅觉得自己必须想办法调解矛盾了。 “我觉得吧……唉……”她憋了半天没憋出话,“你怎么做到的?他都没还手……” 白言霜垂眸道:“不是没还手,是不能还手。我用了结契之权。” 白琅又没话说了。 过了好久,久到禹息机、狐越女、沈砚师成排躲在窗后偷看,钟飞虎和慕娇娥也快来了。 “我……”白言霜似乎终于想好要开口了,“以后再说吧。” 白琅一口气没上来,压着怒火把他拉走了。 她走到没人的地方,强硬地道:“不能以后说,就现在说,现在!马上!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想着对祚器下手?祚器有什么好?这么危险,谁想杀我都会先杀祚器……真搞不懂你们。” 白言霜静静地说:“就当我是为肃清隐患出手伤人吧……请谕主责罚。” “责罚……”白琅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段时间我会留在府上照顾琢玉,你如果有什么想说的,随时可以找我。” “嗯。”白言霜应了声,白琅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白琅在城主府留下来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