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墟听完不到一秒就拒绝了:“我的器都被太微拿去戳四相八荒镜了,你还指望我给你当打手?” 白琅心虚:“那不是正好去九谕阁找点罪器用吗……” 叶墟一时语塞。 “好像有点道理。”他认真想了想,“不过先说好,明码标价,你能出多少?” “多、多少?” “你雇我做事总要给酬劳的吧?” “我好像……”白琅认真回想一下才发现——她修道以来根本没拿到过什么秘宝珍藏圣器,现在手里最值钱的是煌川剑和一花瓶龙苗。 “出去出去!”叶墟脸一黑,不耐烦地赶她走。 白琅死死扒着门框:“等等,我们去沈砚师院里找虞病,荆谷会出大价钱雇你趁乱捞罪器的。” 叶墟将信将疑地跟着她去了。 回沈砚师院里,这厮已经把微生涟叫来了。 白琅觉得有股窒息感直冲大脑,她把沈砚师拉到一边:“你想死吗?微生涟被一个人用尚不愿意,你现在让他作为罪器潜入九谕阁?” “怎么是我,你去跟他说啊!”沈砚师无辜地看着她。 白琅气得冒烟。 “何事寻我?”微生涟走过来问。 白琅看了一眼沈砚师,沈砚师给她比了个大拇指,拖着禹息机就跑了。虞病早就拉着叶墟出去商量报酬了,人影都没见一个。 “没什么事,沈砚师这家伙总是乱来。”白琅恼火地看着地面。 “嗯。”微生涟点点头,没有说话。 白琅气愤地想,这人怎么连语气词都跟折流这么像。 “九谕阁怎么了?”微生涟问。 看来他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 白琅按了按眉心:“没什么,就是……我马上要去趟九谕阁,所以找你来道个别。” “嗯,那路上小心。” 对话到这里就进行不下去了。 白琅恨不得单枪匹马杀进九谕阁,现在立刻马上。 “你一个人去吗?”微生涟又强行展开了话题。 白琅摇头:“沈砚师他们也会去。” “明白了,所以是准备找我一起去的?” 白琅终于能在一个方面明确区分微生涟和折流了——微生涟的情商比折流高了十倍不止。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微生涟陈述道:“但是你觉得很冒犯,所以不准备带我一起。” “哎……”其实主要是怕微生涟一剑把沈砚师给捅死了。 “我确实觉得被冒犯了。”微生涟眼色寒冷。 完了,沈砚师已经凉了。 “这个……沈先生只是提议。”白琅试图挽救一下,但是实在想不到该说什么,“您回去歇着吧。” ——您回去歇着吧。 啊啊啊啊,怎么说出这种蠢话的。 微生涟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拂袖离开。 白琅松了口气,回头看见窗口人头攒动,心里头恨不得把那几个搞事精锤进土里。 “你不行啊,白琅。”沈砚师翻窗跳进来,摇头道,“他这是在等你开口求他帮忙,你居然直接让人走了。哎……我要是能有微生涟这个初始好感,现在早就是天下剑之主了。” “还差一人怎么办?”虞病掰着手指数了数。 “七个也差不多了。”叶墟谨慎道。他刚才听虞病介绍了一下情况,觉得他们这伙人完全足够了。最主要的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分酬劳的。 “不行,栖幽都已经给过一个完美攻破方案了,你们现在还想行险?当然是要八部一起破。”沈砚师思考了半天,“虞病,你荆谷这边有合适可靠的人选吗?” “有是有,但是不方便……毕竟……”虞病为难地看了一眼白琅。 白琅是要代表灵虚门攻破九谕阁的,虞病只想从中捡漏,捞点罪器提高荆谷战斗力,并不想绑上灵虚门这条船,所以再找荆谷其他人加入就不合适了。 沈砚师也明白他的难处,他沉思道:“那我牺牲一下吧。” 虞病微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沈砚师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别这么看我,我也是有祚器的啊。” 禹息机一口茶喷出来:“上次你不是跟我说没有吗?” “那是随口一说,我跟我的祚器都好多年没来往了。”沈砚师更加不自在了,他恼怒道,“那个……白琅,你陪我去一趟千山乱屿,请狐越女出山。” “不是吧!?”禹息机跳了起来,“高卧凤凰台,长歌君且听。一日终非主,不见狐越女……是那个狐越女吗?” “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虞病震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