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广,实则困境更大。 司命抬袖掩唇,笑道:“你可知我们为何要找执剑人?” 这点折流解释过,因为剑、扇、琴、筝是四方神的神器,谕主作为神选者本应避讳此类兵刃。执剑人能使用剑器,说明他有着比其他谕主更得天独厚的神眷,若不尽早除掉,迟早将成大患。 白琅斟酌着答道:“因为剑器极强,不得不除。” “或者说……不得不夺。” 黑子黏着而上,占据角落,内外合围,白子深陷其中,已至绝境。 司命双手交叉,语气平和,没有一丝起伏:“我与击钟人实力相近,想要的东西一致,所以我们不能合谋。他一定掌握了我不知道的消息,同样的,我也有未曾对他透露的事。” 换言之,他需要一个可以完全掌控住的谕主为他办事。 白琅垂首看着桌上的木质纹路,思索这个死局的活路在哪里。 越危急就越静,越艰险就越稳。白琅将思路发散到极致,目光微凝,问道:“司命未曾透露的事情是指……您见过执剑人?” 满室忽然陷入寂静。 白子离手,局势看透。 白琅抬头与司命对视,断然道:“司命,执剑人曾断您双腿。” 白子从断处开始做活,跳脱桎梏,于九死一生中匆忙出击,一路沿黑子所造虚势侵吞而下。大骚动开始,黑棋反被白子所断,曾料想的黏就并未发生。 良久,司命抚掌叹道:“还说你找不到执剑人?这份探根知底的强权,与击钟人相比也不遑多让。” 这根本不是天权探出来的,是推测出来的。 夜行天找执剑人是地毯式排查,这就意味着击钟人并不知晓执剑人身份。听司命的口气,他与击钟人有过合作,但是并没有动用明缘司来帮忙寻找执剑人,为什么?因为他用不着。 白琅第一句问他“是否见过执剑人”就是试探,试探得出结论——司命从头到尾根本就知道执剑人是谁,而且并不想告诉击钟人。 但是这还不足以镇住场面。 得到“司命见过执剑人”这一反馈的几秒内,她需要推演出更缜密具体的结论。 他们是怎么见面的?谕主与谕主相见,多半不会是什么友好的场面。 夜行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排查剑修的?近二十年内。也就是说,执剑人在二十年前那段时间里至少应该在修道界行走过,这样才可能被抓住蛛丝马迹。 都说谕主要避四方神的讳,因此无人可用神器。既然没有人用过,那“剑器”之强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二十年前有谁对抗过执剑人的器吗? 司命肉身衰败,这件事情她从未在万缘司内外听过风声,但她能看出司命腿上那个伤绝对不超过二十年。如果把司命的伤与执剑人的出现关联,就很容易说得通了。万缘司司命手掌天权,又控制着三千界缘法,四方台下几乎没有什么能够伤到他们——但是执剑人可以。 于是司命才立即散播出执剑人的消息,然后再假装成寻找执剑人的一员拿其他谕主当枪使。 这样的心机真是让人背后一寒。 司命低笑道:“我确实见过那人……不,准确来说,执剑人就是被我找到的。二十年前我的天权臻于至境,但凡空气流通之所,无一不在我耳目之下。只要有心去查,世上所有谕主的身份,我都可以略知一二。” 然后他查到了一位用剑的谕主,这是前所未见的。 “当时是我大意,本来只差一点就能将对方拿下,最后却反被剑器斩断双腿,肉身受到重创。” 封萧垂首道:“与谕主无关,是我无能。” 司命摇了摇头,让封萧不要在意。 他对白琅道:“彼时执剑人亦被我所伤,按理说应该是逃不了多久的。可是整整二十年,无数谕主相寻无果,就连明缘司也失其踪迹。” 白琅疑惑地问道:“有没有可能执剑人已经死了?” 司命指了指腿上的伤:“我也怀疑过,但此伤未愈,执剑人定然还活在世上。谕主中能以天权查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