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把西王金母的洞府图给你?” 钟离异叹息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母亲织姬是名镇一方的大妖怪,但是后来被人暗害了。绣姬侥幸逃脱,自此流亡千山乱屿各处,直到在法会上遇见我。” 白琅伤心地说:“哎,绣姬也是个苦命人。” 走了一会儿,钟离异突然道:“我有一事相求。” 白琅惊讶地摆手:“前辈帮过我不少忙,‘求’字是不敢当的。” 钟离异低沉地说:“白琅,你能找到金母洞府吗?我总觉得绣姬有什么秘密没来得及告诉我,而这个秘密就在金母洞府之中。” 白琅连忙点头道:“我会尽力的。” “作为交换,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钟离异侧过头看着她,“关于折流上人和夜行天的事情。” 白琅吓了一跳,夜行天不就是囚困折流十五年的那个鬼面魔修吗?此事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折流自己想必更不会说,钟离异怎么知道这两人关系的? “你、你怎么……”她结结巴巴地问,“他们俩怎么会有关系?” 钟离异仰起头,望向天边层云,一边走一边说:“夜行天得道已久,但是一贯低调,真正成名大概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不知为何,他忽然开始猎杀剑修,先是魔道剑修,后来魔道之中再无人是他敌手,他就把目光转向仙道。” 折流告诉过白琅,夜行天是听从某人吩咐,在找一个擅用剑的谕主。 钟离异将那些往事秘辛娓娓道来。 因为夜行天实在太强,当时仙道很多人都不敢再用剑,成名的剑仙要么被他杀了,要么藏起来不敢露头。直到十五年前,灵虚门正阳道场,折流飞升,一跃成为与扶夜峰主并列的仙道第一剑修。 这段白琅倒是没听过,她急忙问道:“然后呢?” “兴许夜行天杀累了,折流飞升后,他直接向仙道第一剑修约战,还放言,若是第一剑修赢了他,那他再也不会踏上仙境一步。” 说到这里,钟离异停顿了一小会儿,他看看白琅,轻声道:“约战之后,折流销声匿迹,扶夜峰主孤身赴约,身陨神灭。此战极为惨烈,堪称千年来仙魔巅峰一战。夜行天敬重峰主豪情,为他立衣冠冢而去,仙道很多人引以为耻。” 白琅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觉得折流没法应战是因为知道夜行天在找谕主,而他作为器,这时候跳出来接战对背后尚未长成的谕主不利。 说到底,这事儿应该怪她。 她就是个拖累。 白琅心里那点阴霾像潮水一样上涨,没过口鼻,让她又窒息又想哭。 钟离异在她脑袋后面拍了一把:“别想了,快点找那什么‘通阳之霞’。” 白琅勉强打起精神,她知道一年中很多时候东南方都能看见霞光,但“通阳之霞”却不是指这个。 它是指一种异人,叫七星娘。据说七星娘能织云为霞,而且容颜极美,采补她的人修为一日千里,百日成仙。因为七星娘繁衍能力差,无法在修道者的猎杀下自保,所以她们一族很快走向了灭亡。西王金母心善,曾收留过不少被修道者虐待的七星娘,她们每日在龟山采云织霞,铺满天际,蔚为壮观。 后来西王金母飞升,这些七星娘也不知去了哪儿。 一路往东南,都走到山脚下了,两人别说七星娘,就连七星瓢虫也没见到一个。 钟离异抱怨道:“这东西搞不好比西王金母的宝贝还少见,到底上哪儿找?” 白琅又开始分析:“七星娘自身非常弱小,跑是跑不远的。我觉得金母在飞升前可能安排过她们的去处,就在龟山附近。” 时至今日,就算龟山附近真有七星娘,以她们的生存能力也该死得差不多了。但是白琅不愿意就此放弃,她带着钟离异从小路下山,到了龟山东南方最近的一座城——落城。 落城重商,一进城门就有大群散修商贩围上来,跟白琅推销这个推销那个。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