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分,要么就拿来做人情。到最后干活的没几个,全是想来捞好处的,不捞黄才怪呢。 程福军是看明白的,大队厂子,比大队集体下地还麻烦,他可不干那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你们想办砖瓦厂,大队支持。”程福军道:“就以大队的名义开,你们自己说了算,卖给自己村尽量便宜一二分,也算是给咱们自己大队的好处。” 要开个机器做砖瓦的大厂,没有个五万块钱是开不起来的,他估摸着姜琳也就是开个水泥瓦、小砖窑、瓦窑,产量不会太高,四五个帮工顶多的。 这种就和家里要盖房子自己烧砖差不多,不算厂,上面也根本没人管,再有大队的名义,更万无一失。 他不需要费力气,村里有砖瓦厂,社员们房子得到改善,生活提高,也都是他的政绩和脸面,他支持。 他道:“你们放心,有大队出面,没问题的。” 离开大队,天色渐晚,社员们都下工回来。 程如山拉着姜琳去河边散步,让她既不要担心文生,也不要害怕程福贵,“这两天我就去县里跑一趟,把当年的事儿正儿八经地提一提。当年程福贵没受惩罚是他运气好,现在风向有些变,他未必还能那么幸运。” 再者他从来不服运气,想做的事儿总要去做。 姜琳:“是要重提一下,免得他一直以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者自居。” 因为他回来,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就放松下来,跟着他在河边散步,说说笑笑的。 月亮还没出来,几颗明亮的星星在西天散发着温柔的光芒,他停下脚步握住她的手。 “过几天我还要出门,要不要陪你回家一趟?”他垂眼看着她,“带着大宝小宝,让外公外婆看看。” 潜台词就是女婿也要见岳父岳母,他不想贸然去,自然要姜琳答应。 姜琳有点犹豫,她给他们写信,他们没有信回来,是什么意思?如果对她有意见的话,那她回去岂不是找不自在?所以还是写封信再问问情况吧。她也不想程如山和大宝小宝受到不公正的冷遇。 她的犹豫让程如山眼神黯了黯,看来她并不想把他和孩子带回去给父母看。 “那就过段时间也行,反正我总要往省城去的。”他的声音依然温软的,在她面前没有半点外面的冷硬之气。 姜琳纠结了一下道:“我想咱们最好带着文生一起去,找个大医院给他瞧瞧。我是想提前给爸妈写封信,等收到他们回信咱们再安排。反正也不差这半个月一个月的。” 听她这样说,程如山心头的那一点沉闷就被风吹散了。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腕上行,握在她的肩头上,一手抬起她的下颌,垂首吻上去。 姜琳没有拒绝他,只是被他吻得有些腿软,下意识抬手勾着他的颈。 她这样的举动无异于邀约,让他更加投入,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密密地亲吻她。 夜风行过水面,吹拂着他们的衣摆,却因为暧昧的气氛安静下来,当月亮爬上来,水面明晃晃的,有草虫开始啾啾地叫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松开她,帮她理好衣襟,低沉略微暗哑的声音带着笑意,“回家吃饭了。” 姜琳脸又红又烫,“快走吧。”刚迈出一步,脚底就绊了一下。程如山迅速地搂住她,直接把她抱起来,还笑着给她解围,“这里光线不好。” 他抱着她回到村里,虽然月亮爬上来,但是三步外就看不见人脸,他就没放下她,一直抱着往家去。 姜琳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坚定的心跳,觉得很神奇。亲吻可以让人腿脚发软,意乱神迷,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难道是他技巧太高明,还是有什么无法解释的原理? 等她听见门响,立刻回神,他居然还想抱着她回家!她赶紧示意程如山放下她。 程如山笑:“回家了怕什么?” “快放下我,别让他们看见。”姜琳急得要命。 程如山终是没拗着她,在影壁墙放下她,院子里传来文生和大宝小宝的声音。 “爹娘咋还没回来,快去门口看看。” 文生拎着马灯,大宝小宝紧随其后,噼里啪啦跑出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