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悦看向香晴:“你们说说,本宫那日为何要去玉华宫?” 香晴抹了一下眼泪:“自从贵妃娘娘得了瘪咬症,神智越发糊涂,经常在宫中打骂宫女,也经常在宫中大喊大叫,对陛下和皇后娘娘口出不逊。昨天,贵妃在宫里辱骂了皇后之后,说自己身体不好了,让我们去请来皇后看她,贵妃娘娘说,若皇后不来,就不配当皇后。” 戚悦冲着镇国公微微一笑,笑容冰冷,眸色也是冰冷的:“本宫并非主动去贵妃宫中,如今,本宫也是稀罕呢,看了贵妃一眼,她半夜怎么就自缢了,镇国公又是怎么得到这么早的消息,还召集了这么多大臣逼迫陛下废了本宫。” 镇国公道:“贵妃怎么可能会为了要害皇后而自缢!” “本宫若说,贵妃是畏罪自杀呢?”戚悦看向另外一名宫女,“你来说说。” “贵妃打听到,皇后娘娘心脏不好,石腥草能够诱发心脏疾病,就派了奴婢出宫,购买了大量石腥草。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京城各个医馆里调查。”那名宫女道,“昨日陛下去了西山狩猎,贵妃想趁陛下不在,用石腥草诱发皇后的心疾,就派了人请来皇后,在玉华宫中,泼了皇后一盆石腥草调和的药水。” 戚悦道:“本宫衣裙尽湿,走出玉华宫的场景,看到的宫女不在少数,诸位若是不信,可以把玉华宫的人全都叫来。” 没人敢开口。 那名宫女接着道:“半夜,贵妃听说陛下归来,大喜,以为皇后真的心疾发作去世。之后又见栖凤宫全无动静,想着计划失败,就把宫女赶出寝宫,自缢了。” 镇国公仿佛在一瞬间老了许多,他怒声道:“陛下,这一切都是皇后安排,贵妃冤枉!” 李翊冷声道:“贵妃害了皇后,能摆出所有证据,你说皇后害了贵妃,可有一点证据?” 戚悦看了李翊一眼,随即,又把目光放在了镇国公身后的大臣身上:“本宫说的是真是假,诸位大臣心中都有答案。眼下,本宫只想好好的和大家说一句。” “这天下,本就是陛下的天下,你们应该忠心的对象,也是陛下,莫要被奸佞之臣拿捏,做了一枚棋子。” nb s 诸位大臣叩首:“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陛下但凡软弱一点,方才你们的施压,就已经害死了本宫。本宫并不在乎生死,本宫在乎的是陛下的皇权和威严,诸位方才的行径,就是在挑衅陛下。” 戚悦一点一点,加重了话语的重量,跪在地上的大臣,多数都是一个家族的顶梁柱,他们自然都知道,自己听从镇国公的话去逼陛下废后,是犯了多大的错误,所以,听了戚悦的话,这些大臣的心都有些发凉。 “你们因为一时的愚蠢,犯下了多大的错误,自己应该也知道。”戚悦冷淡的道,“触怒龙颜,你们犯了大不敬,按照规矩,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诸位大臣跪在了地上,绝望压迫着他们:“臣知罪。” 戚悦道:“陛下是仁慈的君主,诸位也是受人蛊惑,所以,陛下不会严惩。” 她抬头看向李翊:“陛下,对吗?” 李翊知晓,戚悦是为自己着想,一时之间,他的心中万种柔情:“皇后说的对。” 戚悦淡淡一笑:“臣妾一介妇人,虽然身为皇后,也不该染指陛下的事情,此番过来,只是为自己洗清冤屈。如今真相大白,臣妾也该离开,剩下的事情,陛下您能处理得很好。” 说完,戚悦对李翊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李翊看着她柔弱又坚韧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他知晓戚悦是很好的,很让他喜爱的一个女人,此时,李翊发现,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对戚悦的感情已经多得要溢出来,不能再增加,可再见到她,那些感情还会增长。 等戚悦消失,李翊冷厉的目光缓缓扫过地上的大臣。除了镇国公,其余人其实都是希望皇后能够留下来,至少,皇后若在这里,李翊不会有如此摄人的一面。 戚悦刚出了含元殿,身上就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她的体力实在不允许自己多走几步路,云姑姑搀扶着戚悦:“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 虎贲军都在含元殿外,李翊亲掌的军队,无不骁勇善战,以一敌百。若是戚悦不来,方才殿前大臣的血,应该淌出了含元殿,将这一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