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见老师分析了一会儿,若是廖元白学习努力,再加上有天赋,说不定还真能够去省里的重点中学。这笔教育投资母亲是不会去计较划不划算的,一定是要给廖元白最好的支持,她只是担心廖元白一个人去市里上重点中学会被人带坏。 但是母亲怎么也不会想到,廖元白即便是想要被带坏也很艰难。他绑定着一个系统,还是一个强制廖元白学习的系统。 即便是所有人都会被带坏,廖元白也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过了几天,周五放学的时候数学老师还特地将廖元白叫道了办公室里。他嘱咐了一些东西,甚至连买什么书的样本都给廖元白看了。就怕廖元白买错,而他明白也得去一趟市里。只是与廖元白母子并不顺路,他要去市里的重点中学。 这次去,他要在老同学那里多拿些卷子,尤其是初中阶段的所有卷子。他想,廖元白是个有天赋的好学生。不能让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困在这座小镇子里。 周五晚上廖元白睡得很早,也很熟。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母亲一大早就将廖元白叫醒。两人出门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冬天的小镇没有昏黄的灯光,天空被一层黑色笼罩着。依稀之间,有点点光芒在路中间闪烁着。 一阵寒风将还有些睡眼惺忪的廖元白给吹醒了,廖元白使劲儿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走上了中巴车。这时候的车上还没有几个人,倒是还有座位。只是这种看上去很是老旧的中巴车上,充斥着一股莫名的味道。 廖元白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太习惯。他很久都没有坐过这样的中巴车了,在他的记忆中,这种中巴车早就已经被新型的客运汽车给代替了。 小镇原本离市区就不算近,满打满算得要三个多小时。又是崎岖的山路,廖元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母亲正襟危坐地看着前方。不一会儿,由于上车的人越来越多,车内的空气变得有些浑浊。或许还有人带着家禽的缘故,整个人车上充斥着刺鼻的味道。 但是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还在高谈阔论着。 随着汽车的发动,一股闷人的油烟味也充斥在了车内。由于是冬天的缘故,根本没有人打开车窗。颠簸的山路异常的崎岖,廖元白来来回回地醒了几次,又睡了几次。他发现自己的母亲,正神色严肃的拿着自己的包。 那双手几乎都快要捏出汗来了,这年头大家的工资都要不高。若是被偷窃了,一个月的生活就没有着落了。并且,公交车是偷窃案频繁发生的地点。所以母亲全神贯注地握着自己的包,倒是能够说得通的。 昏昏沉沉地三个多小时,在廖元白下车的时候,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这才好上了一些。汽车站人潮汹涌,廖元白的母亲害怕廖元白走失了。她用那双有些粗糙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廖元白的手,大步大步地向前走了过去。 或许正是因为害怕什么就来什么,刚走出汽车站,眼看着人没有那么拥挤了。廖元白的母亲,将自己的包拿出来的时候,发现少了几百块钱。她那惊讶的眼神看上去倒是有些绝望,甚至浑身都在颤抖着。 这可是几百块钱啊,对于03年一个小镇子上的人来说,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月的工资了。好在母亲没有慌乱,反而是拉着廖元白一起走进了不远处的派出所里。 接待廖元白与她母亲的警察是个二十多岁的小警察,询问了原由之后,他咧开自己的嘴,颇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姐,这……您要不等等吧。您也知道,这地段人多,又很是杂乱。您丢了钱,我知道你心里不太好受。但是……”说道这里的时候,小警员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毕竟这边偷窃案频发,但是派出所的警力不够。有些失主的东西倒是追回来了,但更多的是不了了之。 毕竟随机作案的人太多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一直在车站作案。能不能抓到小偷,都是看天意的。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声音。一个四十岁模样的憨厚男人走了进来,当然他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身边还有拉着一个看上去很是矮小的男人。他一把将男人推搡到了一边,廖元白这才看见矮小的男人双手被手铐给铐起来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西装裤的裤兜,掏出几张还有些崭新的钱放在了桌子上。”摸了一下头上的汗水,看向廖元白的母亲说道,“这位女同志,这钱是你的吧?” 母亲回过头,看了一眼看憨厚的男人,又看了看桌上的钱。然后拿起来数了数,母亲抿着嘴说道,“没错,是这么多。” 男人笑了笑说道,“我看见这家伙从你钱包里拿东西,我原本是想上前提醒你的。不过车站的人太多了,我就把这个家伙给逮到了派出所来。”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小警员张大了嘴说道,“许队,您怎么在这里。” 叫做许队的男人罢了罢手,舔着嘴唇说道,“这下总算是物归原主了,不过女同志下次可别这么放松警惕了。这次是运气好,下次可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