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豆嫂的话,沈军等人顿感心中一片黑暗,他们方才理解庙前街街口为何几乎没人摆摊,但他们若不在庙前街摆摊的话,又无处可去,毕竟庙前街再怎么说也是当地最热闹的场所。 沈军,大狗,沈勇三人,也霎时打消了去逛老城工业区的念头。 回家路上,他们一个个心事重重,尤其是茶婆和沈婷,害怕得不行,他们最终决定,在找到新地方前,先凑合一下,等找到新地方了,立马搬走。 之后一段日子,他们照常出摊,照常收摊,一切相安无事,虽说豆嫂的话令他们产生阴影,但时间一长,他们倒也不想太多了。 其中大狗是最大胆,也是最不信豆嫂话的人,某晚回家路上,他说:“你们别听那女人的,哪有鬼关什么的,当地人这么多,不一样活得好好的?也没见几个出事么!她说的那么吓人,她自己不也出来摆摊么!” “这倒也是。”沈婷附和道,“我在白天的时候,问过庙前街的一些人,他们是有人说岳庙里住着神啊之类的话,但鬼关的事,他们听都没听过。” 老头和茶婆相对谨慎,老头反驳说:“有些事情,该信还是要信的!” “我感觉那女人是精神有点问题,她的话你们也信我真无语了!”大狗摇摇头。 沈军不耐烦道:“哎哟,随便吧!反正这边生意也不好,我们找到地方就搬,关我们屁事!” 接下来几天,气候转冷,夜晚街上人越来越少,夜市摊生意更加难做。摆摊的时候,他们几乎都在发呆,偶尔闲聊几句。 豆嫂依然每晚都来,还是紧绷个脸,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只不过比以往对他们的态度稍好一些,话也多一点,互相间会打打招呼。 久而久之,他们已与豆嫂形成一种默契,就是每次他们总等到豆嫂来了以后,才准备收摊。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临近冬至,冷空气加剧,晚间的气温在0摄氏度左右徘徊,导致12点一过,街上基本看不到行人。 夜市摊的生意极其冷清,况且他们适应不了当地湿冷的气候,感觉非常难熬。 在这期间,他们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豆嫂来的越来越晚了。 按理说,大冬天的,豆嫂应该提早来才对,可恰恰比以前来的更晚了,这一点让他们匪夷所思。 尽管如此,他们每晚还是会坚持等到豆嫂来了以后,才开始撤摊。 有次豆嫂跟他们说:“你们别等我了,等我干什么?晚上冷,早点回去!” 此时他们已与豆嫂比较熟络,大狗笑着回道:“不行,豆嫂,我每天看不到你我就难受!回家也睡不好觉!” “对对对,看见你了,心里才踏实一些。”珍珍说出心里话。 随即豆嫂沉默不语,低头陷入沉思。 次日,豆嫂一直到凌晨两点都没有来,他们已经把摊子收拾完毕,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只等见着豆嫂,马上回家。 不一会,他们听到一阵铃铛脆响,大街上出现一个蹬三轮车的人,正缓缓而来。现在他们全认识那人,那人正是收破烂的老丁。 他们总共见过老丁三次。每次老丁来找豆嫂,都是在凌晨两点前后,而且车厢上总坐着人。 第一次,老丁带的是个男人;第二次,老丁的是一个男人,两个女人;第三次,老丁带的是一个老头。 并且这些人的性格尽皆阴郁古怪,不大说话。 包括老丁,他也不大说话,只跟豆嫂随便交流几句。 今晚,老丁车厢上又坐着两个男人,看上去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六十多岁。 老丁走下车,瞄了眼服饰店门前的空地,当即发现豆嫂不在,便问:“她人呢?” 老丁嗓音粗厚,语气相当生硬。 “谁啊?”沈军故意装傻。 “那个卖豆腐饭的女人。”老丁说。 “哦。”沈军显得漫不经心。 “她没来?”老丁继续以一种质问的语气问。 “应该来的吧。”沈婷回答。 “那她人呢?”老丁转向沈婷。 “不知道,可能今天来晚了。”沈婷说。 老丁叹声气,望了眼车厢上的两个男人,不再说话。两个男人低着头,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沈军等人也没管老丁。双方的交流有些僵硬。 过会,老丁骑上三轮车,他才发现沈军这群人已收拾完摊子,傻站在一起。 “你们等什么?”老丁又不客气地问。 “没什么。”沈军面无表情地回答。 老丁不再多说,蹬三轮车离开了。 老丁走后不久,豆嫂就来了。 沈军看了眼手机,现在已经两点过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