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回去了?男人?”王自力愕然道,“那男人是谁?” “不晓得!孙天贵没说,我问他了,他让我别管。” “那孙玉梅自己呢?她不是怀孕了吗,当时应该挺着大肚子吧?” “对呀!不过孙天贵和我说,玉梅当时回家找他的时候,肚子已经平了,也就是说……要生娃娃的话……娃娃已经生下来了……”张翠姝有些难以启齿。 “生下来了?”程思琪瞪大眼睛,和程秋娜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难不成……那男人,是孩子的父亲?” “等等!”张南突然打断,“孙玉梅带男人回家,是多久之后的事?” “啊?”张翠姝一愣,没明白张南的意思。 “就是你陪孙天贵回家后,隔了多久,孙玉梅再带男人回来的!”王自力帮着解释。 “哦……这个孙天贵跟我讲了,大概……两三个月吧。” “如果两三个月的话,时间倒是挺吻合。你们想,孙玉梅从血树林出来时,她已经怀有几个月身孕,再过两三个月,应该是到临盆期了。”张南推测。 “那生下来的孩子呢?对了,那孩子呢?”王自力又转问张翠姝。 “我不晓得!玉梅回家没带孩子,孙天贵问了她,她也不肯说。”张翠姝慌慌张张地解释。 “孙玉梅有没有说她回家要做什么?她,或者那个男人,应该是有事找孙天贵吧?”张南问。 张翠姝摇摇头说:“孙天贵没讲。我估计吧……那男人可能是想问孙天贵要钱,就先把孩子给藏起来……” “算了,我们对你瞎猜的事情没有兴趣。你只需要把孙天贵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就行,不需要发表你的个人见解。”王自力打断道。 张南了解王自力的询问方式,他知道对没有受过专门训练的人,有时候想把曾经历过的事描述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难免会参杂一些主观成分,造成偏差。何况张翠姝回忆的,还是二十几年前的事,距今太久远,张翠姝又是个文化程度偏低的农村妇女,所以王自力在问话时尽量避免混入张翠姝的感想,只让张翠姝提供准确、客观、不容易记错的事实。 另外,即使张翠姝的转述无误,但也不能保证孙天贵一定照实说,如何分辨信息的真假,拣选其中有价值的部分,又是一大问题。 “哦,哦……那样的话,孙天贵跟我讲的,差不多就这些了。”张翠姝点头。 “就这些?孙玉梅带一个男人回家后,没下文了?”王自力一奇。 “啥下文呀,他们很快走了。” “啊?又走了?孙天贵居然让他们走了?孙天贵有没有说他们为什么要走,走去了哪里?你这么关心你女儿,不可能不问这些事吧?” “我当然问啦!他不肯说呀!我问他那男人是谁,是不是那男人让玉梅怀上的,他说不知道!我问他为啥不留玉梅,又让玉梅跟那男人走了,他说留不住!我最后问他玉梅去了哪,他又说不知道!真是气死我了!” 张翠姝放开嗓门大吼,由于办公室太小,震得每个人耳朵难受。 “你别激动,慢慢说。对了……孙天贵真的一点没提那男人的事?比如那男人长啥样,几岁,都没提过?”王自力问。 “长啥样没讲,就说三十几岁。”张翠姝回答。 “孙玉梅这次离开以后,再回来过吗?” “再没回来了。倒是孙天贵,又去云南找了我几次,每次都是问我拿钱,然后让我想办法治他身上的怪病。我问他玉梅有没有再去找他,他都说没有,我也就没见玉梅了。”说到这,张翠姝又是一阵伤感。 “孙天贵具体是个什么怪病?”等了会,张南问道。 “不晓得,应该是他去长寿村的时候沾的花毒吧,他居然还不要脸地让我给他想办法看病,我呸!我都巴不得他早点去死!”张翠姝大骂。 张南沉默了,他已经不知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