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孙天贵为什么知道黑鱼复苏的事?” “孙大师一直很信大黑鱼的传说,还经常跑去山顶拜山神庙,他是神棍,这些神啊鬼啊的事总比我们清楚。” “你刚说……孙天贵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喉咙里还插了根法器,后来凶手一直没找到吗?” “没有。”陈静摇摇头,“我们都认为大黑鱼处死了孙大师,也没想过是谁杀的。” “有对孙天贵尸检吗,他的死亡时间……” “有啊,警察后来跟我们说,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已经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陈静迫不及待地回答。 “你们什么反应?” “一方面害怕,另一方面觉得挺可惜的。因为孙大师为人一直不错,所以人缘很好,我记得他刚失踪那会,镇上人基本都去找了,毕竟他失踪前疯疯癫癫的,老跟我们说黑鱼苏醒了,黑鱼苏醒了,起先大家就担心他会出事,结果还真出事了。” “你们找了哪些地方?” “哪里都找,镇上,山上,附近农村,包括孙大师家,但怎么也找不着,其实山顶我们也找过,可孙大师尸体当时还不在那里。” “从孙天贵失踪开始,大约隔了一星期,你们才发现他尸体么?” “对的。” 张南认为这一点比较关键,暗想既然孙天贵失踪一星期,尸检又证明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死亡一星期,由此可推断孙天贵刚失踪就死了,然而最先尸体并未出现在山神庙处,说明山神庙并非案发现场,是事后被人搬过去的。至于为何将孙天贵尸体搬到山神庙处,很可能是凶手出于把鱼形法器插入孙天贵喉咙同样的目的,便是借用大黑鱼的传闻故弄玄虚,隐藏杀人的真实目的。 张南又隐隐觉得,孙天贵的死,一定是整件事的关键,通常来说,应该是孙天贵掌握了某些秘密,导致被人灭口,因此找到十二年前这桩凶案的凶手至关重要。 “孙天贵的家也在章泽镇么?”思索了片刻,张南问。 “不,在后山。” “带我去看看吧,还有那座山神庙。” “可以,离这都不远,我们先去山顶吧。” 很快两人来到山脚,沿一条小路,缓慢上山。 张南发现这座野山当真非常荒僻,况且道路崎岖,在山上生活肯定不大方便。 途中,张南问陈静:“这十二年间,除了不断有二十岁姑娘死去外,镇上还发生过其他奇怪的事么?” 陈静直截了当地回道:“没有,挺正常的。” 张南点点头,不再说话。 当接近山顶时,张南又想起孙天贵,便问:“孙天贵有家人吗?” “只有一个。”陈静回答非常干脆,她对自己记性向来很自信,“也是女儿,叫孙玉梅,不过老早离开章泽镇了。我们小时候还在一块玩过,她比我大一岁,所以她也不受那个死亡规律影响。” “哦,为什么要离开章泽镇?” “因为……那女孩生下来就是个聋哑人,挺可怜的,我记得好像是她八岁那年吧,孙大师把她送去聋哑学校了,后来我们再也没见过。” 正谈论间,两人已登上山顶,凉爽的秋风呼呼吹过,两人正好走得全身发烫,感觉心旷神怡。 再走几步,一座破败的小庙印入眼帘。只见小庙约一人来高,顶部被砸了个大窟窿,庙前碎石杂草遍地,还有个吃满泥土的大香炉。 张南还想再靠近看看,陈静却一把拉住他说:“别离太近。” 张南心想也是,这镇上的人,肯定对这被雷劈的山神庙充满忌讳。 “那时候,孙大师的尸体就靠在香炉上,直挺挺坐着,喉咙里插了根法器……”陈静回想起当年见到的那幅画面,便觉得毛骨悚然。 听完陈静叙述,又绕山神庙走了圈,张南即说:“我们去孙天贵家吧。” 两人沿另一条下山路通往孙天贵家,很快透过一片竹林,张南看有座房屋,是那种比较朴实的老房,房屋的门靠左边,窗靠右边,门前还有口井。 张南朝井里望望,发现水已经干了,他又来到窗前,正好窗是开着的,可以瞧见屋内,屋内的家具非常少,但是挺干净,不像很久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