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恰时的禀报,让青安不觉松了口气,看王妃做饭,她总是提心吊胆。 “王爷此时不在府内,若有事让他改日再来吧!” “古少主说:他是来求见王妃的。” 容倾听言,抬头,“见我吗?” “是!”说着微顿,“说是跟容公子有关。” 闻言,容倾眼眸微缩,放下卷起的袖子,起身,“让他进来吧!” “是!”护卫领命离开。 容倾静静坐在院中,等待,跟容逸柏有关的?是什么呢?什么都好!关于他的都想听。 “小民叩见王妃!” “古少主无需多礼,请起。” “谢王妃!” “坐吧!” “是!” 古玉峥也没过多的推脱,客套,顺着话坐下,而后不待容倾问,既率先开口,道,“容公子曾在小民这里放了一些东西,现在他……”不在了,三个字咽下,双手拿着盒子递到容倾面前,“东西都在里面,请王妃过目。” 容倾接过,打开,拿出里面东西,是地契! 古家的五个店面,还有两处庄子。还有一张合约。是容逸柏的字,是他与古玉峥签署的。看着上面内容,容倾脸上神色不明! 半年前,古家曾在外发掘一个金矿,而后当即敬献给了朝廷,得皇上褒奖。 而其实呢?根本的发掘者并非是古家而是容逸柏。发现之后转让给了古家,让古家领了这个功,而他索要了古家个店铺,还有两个庄子以作报酬。 古家,大元极富,树大惹眼,敬献金矿,是尽忠。得皇上信任,他们才能继续富贵下去。 而容逸柏,侍郎府的公子,年纪青,爹还坑,由他开口,敬献朝廷,除了少许奖励,一句褒奖之外,得不到太多。 如此,转交给古家最是合适。隐匿了自身锋芒,还可得到想要的。 容倾看着,静默,良久,抬头看向古玉峥,“为何拿来给我?而没拿去容家?” “因为地契上写的是王妃的名字。” 闻言,容倾随着看去。果然……是她的名字。看着,难受的厉害。那本就压不下的涩意不断翻涌,心口紧绷的发疼。 看容倾脸上情绪起伏,古玉峥起身,拘礼,而后默默的离开了。 容倾一个人静静坐着,良久,开口,“青安!” “属下在!” “张峰现在如何了?” “回王妃,撑不了太久了,也就这两日。” 容倾听了,静默,少时开口,“带张良过来。” 闻言,青安眼帘微动,而后领命离开。 不消多时,张良既被带到容倾面前。 容倾看着张良,神色清清淡淡,“你看起来不错。” 相比上次,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整个人从内而外的透着一股暴躁,焦躁,挫败之感。犹如被困在笼子中的困兽,无从突围。 “求王妃开恩!”开口声音一片沙哑。 开恩! 对于这话,容倾不予回应,因为没有必要。只是看着他,淡淡道,“听着你父亲诉说对你的挂念,愧疚;听他讲你幼时的往事,还有为你请罪,愿为你受死的言词,真切感受到这种父爱如山,可却无法回应,你心里是何种感觉?可是难受的厉害吗?” 张良面色紧绷,难受,何止是难受。 “看你父亲白发苍苍,看他日渐虚弱,已然时日无多,可却无法近身伺候,只能眼睁睁看着,心里是不是很悲凉?” “王妃,容公子的事儿,我罪该万死。现,只求王妃让罪奴再见父亲一面,而后随王妃处置。” “求情是多余。我是不会让你们相见的。” 容倾是把张良送到了张峰的住处,可是却把他们给隔离了。 张峰不知道张良其实就在不远处。而张良看着日渐衰老的张峰,除了焦躁什么都做不了。 你最在意的那个亲人就在眼前,你眼睁睁看他死去,却不容做最后的告别,这一种残忍,于他人是最伤。 一句不会让你们相见,让张良眼睛赤红,然却动弹不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