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眸,看向钟离隐,“我并没做错是不是?” “嗯!你做的很好,咳咳……” “是呀!我做的很好,让你活着,总是比让他活着好。因为他若不死,下一个死的或许就该是我了。” 理由很充分,她也不过是自保。可让一个曾经的执法者,去犯法。心里的感触,不止是惶然,更多是难抑的酸楚。 看着容倾微红的眼眶,如花猫儿一般沾染血色汗水的小脸儿,还有那微微发颤的小手。没有了一直的坚韧,也未有太多的脆弱,只是那么一抹掩不去的无助和无力,纵然钟离隐铁石心肠,此刻也不由软了下来。 压下身上那撕裂般的痛意,缓缓伸手握住容倾冰凉的小手,柔声道,“容九,你做的很好!” 容倾看着钟离隐,少时,抽出手抹去眼角那一点水色,随着道,“王爷既然都这么夸了,那么也就是承认我又救了你一次吧!如此,赶紧找找身上还有什么信物,一会儿再给我一件。” 钟离隐听了,哭笑不得。刚对她生出那么点儿怜惜,她就让你后悔。 钟离隐无力躺倒。 容倾随着蹲下,伸手往黑衣人身上探去,随着几个瓶瓶罐罐被搜罗出来。 习武之人的身上果然都有随身携带各种治伤药的习惯。可惜,她不太会分辨,不知道怎么用。 而那边,钟离隐已是有些扛不住了。 “仁王爷,你先别晕呀!仁王……王爷……钟离隐……” “该死的,最起码要告诉我用那一瓶呀!” 钟离隐,该死的!这几个字大概很提神,很能振奋心跳。让钟离隐在昏迷的最后关头,吐出了几个字,给了容倾答案。 “红色,红色,止血,止血……” 容倾无意识念叨着,生怕一不小心忘记了。瓶子打开,药撒上。扯下身上破碎的衣服,紧紧为钟离隐包扎住伤口。而后褪去黑衣人的衣服为他盖上。 捡柴,找水,喂水!该做的都做了,实在无力动弹了。容倾靠在石头上坐下,人累的不行,肚子饿的不行,人也困的不行,可却是睡不着! 就这样…… 钟离隐昏迷,恍惚间总是听到一个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 “仁王爷,杀人的事儿我都做了,你可不能让我白做!” “钟离隐,生为男人也要像个男人,别刚见点儿血,受点儿伤就急着去见阎王。” “就算要去地府,也要把欠我的两份情给还了呀!不然,我岂不是亏大了!” 断断续续的念叨,时有时无。而随着时间的延长,夜幕的降临。声音变得逐渐清晰,说出的话……也越来越不动听了。 “深山老尸,狂蟒蛇神,牛头马面,孤魂野鬼,你们最好别过来。我身边这男人还没死,他阳气充足的很。你们去别处忙吧,去别处忙吧!” “钟离隐,赶紧醒来,不然黑白无常可是要把你抓走了!” “还有,别给我瞎做梦,我告诉你,梦里的漂亮女人都是艳鬼,你敢起心,她们就会把你吃干抹净之后,还会把你吸干。让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法脱胎成人,只能做畜生,让你永生永世跟鸡鸭做伴儿。” “钟离隐,你再不醒,我就把你阉了!” “仁王爷,我肚子可是饿了。你再睡,我就把你千刀万剐了炖了吃,烤了吃,听到没。” “该死的!” “钟离隐,你个傻缺的。就这么死了,你孩子就该叫别人爹了。还有你那娇滴滴的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