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深接过了挂坠,一抬眼就看到小姑娘转头快步跑着离开了。 林木看了一眼对于人家小姑娘的举动毫无波动,只是低头自顾自的翻看着手里那个挂坠的聂深,上前去告诉他把这个挂坠的扣子打开。 聂深点了点头,跟在林木他们背后回到了院子,他留在院子外边,看着手里的挂坠,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拉开扣子,把那个小小的本子打开。 一幅庞大的画卷骤然在他眼前展开。 水泽与天幕都是碧青的颜色,阳光落在水雾之上晕出数道巨大的彩色霞光,草木隐约可见,池底静静的燃烧着一些本该与水不容的鲜红火焰。 还有鹤与鹭鸟站在沼泽边悠然昂首,诸多水鸟停在水边的芦苇地里,将头埋进羽翅之中安静的休憩。 鸾凤展翅擦过水泽之上的天际,成为这一片通透如同翡翠一般的梦泽之中最为艳丽的颜色。 更近处的大泽边上,芦苇与浅浅的灌木茂盛肆意的生长,那里有一个残破的渡口。 渡口上站着一道身影。 她长发如瀑,披着白雾,微微仰起头看着擦过天际的鸾凤,面目模糊,几乎与这一片如画般的梦泽糅成一体。 聂深怔愣的看着这幅画面发起了呆,直到林木左手一只布偶猫右手一只小狐狸,头上还挂着一条龙跑出来,他才倏然合上了那个挂坠。 林木把聂深说的关于帝屋那点怨气的事情告诉了他爸爸和晏归,顺便也拨通了帝屋的电话,同时告诉了他。 晏归毫不顾忌形象的舔着爪子,问聂深:“跟你确认一下,你记得你是怎么跟帝屋搅上的吗?” 秦川生气的翘起了尾巴:“什么叫搅上!你有没有好好学过语文!” “闭嘴。”晏归一爪子把他从林木脑袋上扇了下去,转头看向了聂深。 聂深回忆了好一会儿:“是他找上我的。” “他?主动找你?”晏归问。 聂深点了点头:“我从昆仑虚回来的路上,听到有人问我想不想去见天帝,说他可以帮我,然后我顺着指引,找到了帝屋。” 准确来讲,是帝屋的力量和怨气。 晏归掐着自己的小爪爪,煞有其事:“哎,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八成是怨气这么多年下来,有灵了。” 帝休若有所察,说道:“他在找东西,发现大荒没有,所以想来中原。” “在找帝屋本尊呗,他肯定恨死帝屋了。”晏归懒洋洋的晃着毛绒绒的大尾巴,对林木手里的手机幸灾乐祸,“杀了你,他就是本尊。” 电话那头的帝屋十分冷静:“你帮我炸了他。” 晏归本身也是这么打算的,但如果怨气有灵了,那几乎就相当于是帝屋的半身。 这个概念就不一样了。 “炸掉也可以。”晏归说道,“但是他没了,因果会算到你头上的,你顶得住?” “……操!” 电话那头的帝屋看着刚到手的最后一块本体,再感受一下自己比之巅峰时几乎只能称之为菜鸡的妖力和摇摇欲坠的神魂,只感觉眼前一黑,从来没想过还会发生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破事。 你妈的。 顶又顶不住,打又打不过。 帝屋深吸口气,神情肃穆的点开了自己的手机相册。 看来只能拿小视频威胁晏归当保镖来勉强维持一下生命安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