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 可想到那位眼生的贵客,她还是识趣的退了下去。 秉着一个奴才的本分,柳吟立马上前给秦砚满上一杯酒,看着那细白的小手,男人不经意瞥了她眼,唇角抿着一个无奈的弧度,一边端起酒杯抿了口。 其他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年轻的侍从,只觉得这宫里的太监果真是阴柔的很。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身形魁梧的男子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待看到屋里的人时,立马单膝跪地,恭声道:“微臣来迟,还请殿下降罪。” 男子浓眉大眼大约四十出头,面上倒全是敬畏,秦砚看了她眼,忽然淡淡一笑,“既然驻军出了情况,那自然是方将军的事要紧,不过来迟了,这几杯酒却是躲不过。” 闻言,其他几个官员也顿时纷纷附和起来,“对对对,方将军赶紧自罚三杯,不然这事可过不去。” 见此,方进也是大笑一声,一边过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三杯下肚,才面不改色的坐下,一边看着男人认真道:“殿下心怀百姓,不远千里赶来此地,微臣心中惭愧不已。” “方将军说得对,殿下一来,微臣们才算有了主心骨,想必水患一事定能早些解决,到时百姓们定会感谢殿下大恩。”其他人连忙说道。 有些马屁听多了的确让人心里不适,而且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柳吟都不想吐槽了。 “齐江一带水患最为严重,数里村庄都受到殃及,无论雨势如何,五日内必须疏通好水道。”秦砚清声道。 话落,那个马大人赶紧低着头,一脸严谨的承诺道:“殿下放心,若是五日内不疏通好水道,微臣定提乌纱帽来见!” 听到他的话,秦砚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将视线投向其他人,“明日内必定在城外搭建搭建临时住所,施粥不能停,那一批赈灾银,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到此众人又心跳如鼓起来,还出来容易,可就怕这位殿下记在了心里,待回京后就将他们全部处置了,这才是众人最担忧的事情。 屋内气氛有些肃穆,也无人敢动筷,还是那个方进突然笑了一声,“既然殿下来了,那定要去营地那里看一下才行,微臣还有许多向殿下呢。” 面对他的解围,其他人也松了口气,倒是秦砚忽然接了一句,“孤正有此意。” 这下该轮到方进眼神有些微妙了,不过还是笑着抿了口酒,一边又亲自给他满上,也不再说其他。 接下来众人又说起了水患其他事,跟着又聊起了扬州一些风俗,柳吟腿都站麻了,在她怨念的眼神下,男人终于说着要离开,其他人自然是赶紧恭送。 待看着那道人影离去时,屋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众人脸色都是十分肃穆,甚至带着一丝浓浓的担忧。 还是那个扬州知府抿了口酒,一脸阴沉的看向其他人,“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个太子根本油盐不进,虽然此时不发作,可等其回京后难保不会处置咱们,他的行事作风你们都是有所耳闻,连私盐那种牵连甚广的案子都敢办,咱们几个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他的话,其他人心也都跟着沉重起来,那个苏州知府却是叹了口气,“不然还能如何?” 对方是太子,未来的储君,而且手段一向果断无情,哪有那么容易唬弄。 “这可是几百两的事,而且难保他不会查出几位大人以往的事,这一下,各位觉得自己会如何?”方进突然不急不缓道。 屋内瞬间寂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一边又拧眉看着对方,知道他定是要说什么。 “最近有不少流民暴动,若是太子殿下不幸死在流民手中,想必也是合乎情理的。”方进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凌厉,哪还有先前的豪爽大气。 闻言,其他人都是脸色大变,纷纷骤然起身,“方将军慎言,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不同于其他人,那杨洲知府闻言倒是深思了起来,半响,才突然道:“我倒觉得方将军言之有理,反正都难逃一死,最后还会连累妻儿,不如放手一搏,总比坐着等死强!” 没想到他居然也这样想,其他人都是神色各异的站在那不说话,不过多少都有些意动。 扫了众人一眼,方进突然正声道:“各位莫忘了,这是在扬州,咱们的地盘,周围唯一的驻军也在在下手中,就算这太子有天大的本领又能如何,就算长了翅膀这次也要留下!” 狠厉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房中,众人顿时心中一凛,他们是因为拿了赈灾银,走投无路才如此,可这怎么也连累不到这个方将军吧,为何对方非要置太子于死地? 似察觉到众人的疑惑,方进只是饮了口酒,幽幽道:“这皇上又不止太子一个皇嗣,等他一死,大皇子自然就会成为新的储君,几位的事自然就可一笔勾销。” 闻言,众人又是相视一眼,怎么也没想到这方将军是大皇子的人,可为何要说的如此直白,难道就不怕他们泄露出去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