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福身行礼,“若可见过荣襄王。” 司空澜笑了笑,“都是一家人了,别跟我客气。这外头人来人往的,你还是随意些。” 白若可点了点头,“谢荣襄王。” 司空澜赶时间,也没多跟她说话,只是返回酒楼跟掌柜的交代了几句,然后出来又对她道,“若可,你自己进去,要些什么让人做就是。府里还有些事,我得先回去了。” 白若可微笑着目送他上马车走远。以前她从来不觉得世上有好男人,可自从跟他们这一群人接触后,她才发现自己眼光太狭窄了。一个南赢王、一个荣襄王,都是宠妻如命、一心一意顾着家的人。不知道她以后跟了左文筝,他会如何待自己? 左文筝……左文筝……左文筝…… 她嘴角的微笑越来越苦涩。还以为他离开不过就几日,谁知道他一去不返、音信全无…… 偏偏她脑海中始终挥散不去他的模样,不仅挥散不去,还时时刻刻都想着念着,如同着了魔一样。她都怀疑那个男人临走时是不是给她下了蛊药,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傻兮兮的还在京城里等他呢? 将苦涩咽回心底,她进了酒楼。 掌柜是个中年男子,对她很是恭敬。她也没在酒楼吃东西,而是点了不少酒楼的招牌菜,然后让人用食盒装上准备带回南赢王府。平日里受裴芊芊照顾,她哪里好意思吃独食的,想着她说要换换口味,此刻只想尽早把美味佳肴带回去给她吃。 跟裴芊芊说的一样,掌柜一文钱都没收她的,不管她如何坚持要付银子,掌柜的都拒绝。不得已,她只好厚着脸皮将打包好的食盒带走了。 但刚出酒楼不久,立马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五小姐,将军有请。”一名侍卫冷肃的站在她面前。 “我没空!”白若可冷着脸一口拒绝。 “还请五小姐别让小的为难。” 看着他目光变得凌厉,再看看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白若可磨着牙道,“带路!” 那侍卫这才收起几分冷肃,对她抬手引道,“五小姐这边请。” 白义平所在的地方就在聚雅酒楼对面,同样是一家酒楼。 跟着侍卫上了楼,在一间厢房中父女俩见了面。比起以前,白义平的神色更严肃冷漠,看她的目光都冷如利剑,而她也再不像以前那般对他恭敬遵从。 “白将军找我有何事?”这是她的亲生父亲,可也是想杀她的人,经历过一场死劫,她如今只能用这样生疏冷漠的态度对他。 “怎么,要嫁人了,连我这个爹都不认了?”白义平凌厉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 “爹?”白若可同样嘲讽的回他,“世上有杀亲生骨肉的爹吗?” “混账东西!”白义平猛然拍桌动怒,络腮胡的脸上因为怒气显得凶恶无比,“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吃里扒外帮助外人,我不过教训你一番难道还错了?我白家上上下下一条心只为瑞庆王忠心效命,没想到出了你这么个叛徒,没打死你都是我这做父亲的仁慈!如今你还不知悔改,还敢用如此态度同我说话,你是想我亲手杀了你你才甘心?” “呵呵……”白若可冷笑起来。她承认她以前怕他怕得要死,也因为他的忠心而格外敬重他,甚至还幻想着自己能有个男儿身伴他左右能与他一起出入沙场为国杀敌。可现在…… “白将军,若皇上真要你死你会死吗?” “你!”白义平脸色一下就青了。 “既然你做不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我为何要白白死在你手里?”白若可讽刺的笑着。 她得感谢王妃这几个月的关心照料,不仅让她感受到了朋友间的情谊,也让她思想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曾经的她哪怕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跟这个人如此说话,从小他们就听从严厉的管教,每个白家的子女都必须服从这个人的命令,哪怕明知是去送死也不得违抗。前面死去的两个姐姐就是鲜活的例子…… 说她贪生怕死不愿为白家效命,她认了。说她忘恩负义、背叛亲情,她也认了。总之,她不会再听从他一句话,她不会再为白家做一件事。人活在世上,可以与世无争、可以平淡无奇,可要她为了一个不把儿女当人看的人效命,她那不是忠孝,是愚昧! 王妃为何活得出色,因为她尊重自己、尊重身边可以尊重的人。就像她说过的,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爱自己,还能指望别人爱吗? 她不要做棋子、不要做白家的奴隶、更不想替白家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这么说,你是非要同我白家对着干了?”白义平眯起了眼,散发的怒气中多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随你怎么说。”白若可也同样敛紧双眸毫不畏惧的迎视着他,甚至不惜将他彻底激怒,“在你下令要我命的时候,在你夫人鞭打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