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抽了好几下嘴角。 袁贵妃也有四十多岁了,平日里保养得当,加上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服饰,看起来确实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可看着她撒娇、委屈又带泪的摸样,她真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哭就哭吧,可哭得这么嗲,同样身为女人,她也是服了。 要是换做平日,看着她这般梨花带雨的摸样,司空齐不说多心疼,至少也会闻言细语哄几句。可今日他是烦躁了一整天,到现在都还被儿子赖着,非要他把孙儿找出来。别说他有好心情哄她了,能不大发雷霆都算好的了。 “是朕让他们去的!小世子在宫里失踪,朕要将人找出来。”他沉着脸用着仅有的耐性开口。 “皇上,您是怀疑臣妾吗?”袁贵妃泪眼盈盈,好不委屈的望着他。 “朕没有怀疑谁,只是怕小世子贪玩躲起来了。”司空齐龙颜沉了沉。 “皇上,臣妾能作证,臣妾一直都在寝宫,并未发现小世子的踪影。臣妾也一直都替小世子担心着,还盼着他平安无事,如果在碧霞宫发现了小世子,臣妾肯定会带他来见皇上的。”袁贵妃轻拭着眼角,说得温柔又善解人意。 “可……”司空齐也有些心软了,只不过看着对面冷脸的儿子,一时语塞。 见状,裴芊芊冷着脸开口,“娘娘,皇上都说了,许是我们南召贪玩所以躲起来了,也并非有意对您不敬,您又何必阻拦侍卫搜查呢?” 袁贵妃抬起头看向她,略带不满,“南赢王妃,我知你担忧儿子,可本宫宫中确实没有小世子,难道本宫亲自作证还无法让你们相信?” 裴芊芊冷笑,演戏演到这个时候了,也是最为关键的时刻,她要是放弃了那今日不白搞一场了? “袁贵妃,恕芊芊直言,您这是在心虚吗?” 闻言,袁贵妃顿时动了怒,“南赢王妃,你这是何意?难道还能是本宫藏了你儿子不成?” 裴芊芊耸肩,“谁藏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父皇想要把我们南召给找出来,别的宫娘娘们都极力配合,就连皇后娘娘都无二话,甚至还帮着我们四下找人。唯独您贵妃娘娘却如此阻拦,娘娘,这怨不得我们多心哪。” 袁贵妃抬手指着她,美目中的泪水都带着怒气,“南赢王妃,你好大的胆子,如此诬陷本宫,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这边骂完,她回头对着司空齐,那脸就跟变戏法似的,顿时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委屈得眼泪啪啪直掉,“皇上,您看看,南赢王妃竟当着您的面如此诬陷臣妾。” 对她恶心的样子,裴芊芊都想呕两声了。而她却是真对着地上干呕起来,没办法,害喜的症状她控制不了。 司空冥夜将她轻搂在身前,主动替她接过话,冷眼睨着袁贵妃诉状的摸样,“贵妃娘娘,您既然没做任何亏心事,又何必如动怒阻拦呢?” 袁贵妃回头怒瞪着他,刚要说话,却被头顶威严冷肃的声音给打断了,“袁贵妃,没人怀疑你,你不必多言。今日小世子失踪实乃蹊跷,朕一定要查个彻底!” 袁贵妃不敢置信的扭回头望着他,眼眶里的泪缓缓的往下滚,“皇上……” 司空齐沉着脸冷声喝道,“回去!” 袁贵妃神色僵住,脸色突然间惨白,压根没想到他会偏向别人。这对平日里备受宠信的她来说,何止是一句‘打击’能形容的,简直就是当着外人面给她羞辱和难堪。 “皇上……”她更不相信的是自己居然没得到他的信任! “回去!”司空齐又是冷冷一喝,并转身给了她一道冷肃威严的背影,似是不愿再同他多说一句。 袁贵妃嚼着泪,不是委屈,而是痛恨,对旁边那对看戏的夫妻无比的痛恨! 对她临走时那一记如蘸毒的目光,裴芊芊不怒,反而扬起唇角冷笑。这一次,就算整不死这恶心又毒辣的女人,也要让她没法交代…… 从御书房回到碧霞宫,袁贵妃都还来不及发火,就对接下来的事惊呆了—— 侍卫奉命搜宫,居然从她所睡的床下找到一身孩子穿的衣物! 看着侍卫把衣物带到自己身前,袁贵妃那脸色不止白,还白得如同死灰,手指着那身衣物都忍不住哆嗦,“这……这是哪里来的?” 头领冷着脸回道,“袁贵妃,这要问您了。不知道您宫中为何会有孩童的衣物?” 袁贵妃回神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如此做是想嫁祸于本宫吗?” 站在她身后的太监宫人都忍不住替她叫嚷起来,“我们贵妃娘娘寝宫怎会有这种东西?一定是你们随身携来想嫁祸我们娘娘!” 侍卫头领也没多理睬她,只是将衣物交给另一人,严肃吩咐道,“去禀报皇上,就说在碧霞宫搜出来的。” 袁贵妃眸孔大睁,美目中都显出了一丝狰狞。 …… 御书房内,司空齐其实也恼火,面对赖着不愿走的夫妻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