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楚志国分得清轻重,队长看得起他,他一定要表态。 不然眼巴巴看着队长和自己妈闹,他在一旁一句话不说,不是害了队长吗? 刘添才脸色稍好,点点头:“你去吧,对了,再叫几个队员和你一起去,领一些新的农具农药来。”刘添才带着楚志国去找稳重的队员,同时刘添才给他讲一些需要注意的事。 年春花看着楚志国亲亲热热和一群干部们讨论事情,眼睛都发红了,搅着手指又是不甘、又是烧心。 这人啊,就是这么奇怪。哪怕楚志国也是年春花生的,但年春花就是喜欢楚志业,就是笃定楚志国没出息,一旦楚志国有了出息,她反而觉得自己被打脸了、自己掌控不了这个儿子了一样。 她这副难受的样子落在其余队员眼中,不少人就嗤笑几声。 花婶儿低下头,和旁人小声说:“早就说了吧,这年春花就是个傻子,志国去种子站拿种子,本来是好事儿,她非要把好事给推没!” 那个队员深以为然地点头,别人都巴不得自己儿孙有出息,年春花果然是傻了,但这个队员又有些不懂:“年春花这是为啥啊?”不都是她的儿子吗? “哼。”花婶儿得意地笑了,“你说呢?因为她觉得福团有福、楚志业有福,志国没福呗哈哈哈哈。” 那个队员想着年春花一贯以来的行为,觉得花婶儿猜得很对,队里的传言果然是真的,这年春花的脑子就是被福气给熏傻了。 怎么能因为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把自己大儿子一家疏远成这个样子呢? 就连最为厚道的方婶儿,都趁这机会对年春花说:“春花儿,照理我是不该说你的,但你这也太……志国去种子站领种子,是队长看重志国,你怎么还往外赶呢?你、你这不是傻帽吗?” 年春花就撇撇嘴,昂着头说:“你们都没我想得深哩!” 为了洗清自己是傻子的污名,年春花把自己的逻辑往外一说,她说得颠三倒四,方婶儿好不容易才理清她的意思: 种子站的那些工作人员仗着吃的是皇粮,眼睛长在头顶上,一些工作人员甚至只认人不认条,各生产队的人如果没派去那些工作人员眼熟的人,工作人员压根不会给种子,故意拖着让人白跑一趟。 因此,队里的干部在升迁就任前,基本都会被带着到种子站这些地方去转一圈,熟了后才好办事。 眼下,看刘添才这意思,是要让楚志国在种子站的人面前露脸?那不是培养他吗? 如果楚家几个儿子中,楚志国有机会在队里办事,那志业肯定就要避嫌了,志业就没机会了。 年春花说完,得意地说:“我啊,这是看得太深太远,你们都没想到哩!” 方婶儿:“……不是,凭啥志国不去,就一定是志业去呢?人家队长抬举志国,可不抬举志业!” 年春花就撇撇嘴:“志业有福。”福气都进家门儿了,上辈子的事儿,年春花记得真真的。 方婶儿:…… 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明知道年春花是个傻子,自己和她说什么啊。 按照楚志业这个德行,除非刘添才也和年春花一样变傻了,不然怎么可能叫楚志业去啊? 果不其然,纵然楚志业削尖了脑袋,想跟着一起去领农具,刘添才还有队里那些好把式没一个对他有好脸色,楚志业想厚着脸皮跟上去时,楚三叔直接回头:“回去!” “你跟着去捣什么乱!今天肯定有别的队的人去领种子领农具,让别人看见你这个样子,丢咱们生产队的脸吗?” 楚志业:…… 楚志业虽然吊儿郎当,游手好闲,但是他完美继承了年春花的一点:他觉得自己可聪明了,别人都没他想得深想得远。 楚志业抱着手臂,故意笑着,仿佛自己多圆滑多会来事儿似的:“三叔,别人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叔侄三人……” 楚志国懒得去看流里流气的楚志业,楚三叔则气不打一处来,楚志业是傻子吗?他和年春花是不是傻在一块儿了? 这里还有其他队员,生产队是人民的生产队,他楚好民难道丽嘉会把楚家人一个个塞到生产队的重要岗位来吗? 楚志业这些套近乎的话,让楚三叔浑身不舒服,他再也受不了,指着楚志业的鼻子:“给我滚回去!” “滚!” …… 楚志业厚脸皮跟在楚志国、楚三叔等人后面,却被吼得一愣一愣,大会堂外面不少小孩儿都看见了。 楚枫和楚深自然也看见了,但是,哪怕是最厌恶年春花一家的楚深,都没有放肆地用嘲笑的眼神去打量楚志业,更别提楚枫。 楚枫光华内敛,楚深则如一块海绵,汲汲学着妹妹身上的内敛风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