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洗,有时候事情碰到一块,一天甚至需要洗个好几遍。 也亏得方天林自己身板结实,并不是每回都要沈家河帮他挑,不然两老怕是有意见了。他们就没见哪家媳妇这么讲究,特别是在广延村这种干净水源比较紧张的地方,更是能省则省。 要知道,沙河离广延村可不近,来回一趟,少说也得花去两炷香工夫,照方天林那个用水法,一天光去沙河挑水就够折腾的,谁家都不愿意这么干。 方天林也很是无奈,他有水空间,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凭空拿出来用,总得掩人耳目才行。在没养鸡前,他也没这么在意自身清洁问题,再热白天也只会用浸湿的布巾擦一擦身体,到了晚间才去沙河边上清洗一番。只有实在受不了,才会大白天就去沙河那用水降温。 沙河水比较浑浊,必须过一段时间,等它澄净后才能使用。至于清水埠头那边的水,他倒是想用,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也没那么厚脸皮随意取用,毕竟那都是村里花了钱,隔断时间便用药物净化一次,才有足够清水供村民使用。 清水池子共有两个,大的那个用来漂洗清洗干净的衣衫,小的那个则用来洗菜,真的就只限于粮食蔬菜,连肉都不允许在这里洗,可不是谁想怎么用就能怎么用。 到沙河那边后,方天林先去清水埠头那提了一桶清水,其他那些则只能去取没经过处理的沙河水。 看着沙河水还不及腰深,方天林眼神暗了暗。再过不久就是夏收,这阵子下了几场小雨,地面倒是润湿了,暂时免却村民挑水浇地的辛劳,但再这么任由烈日暴晒下去,早晚有这么一天。更麻烦的地方在于,再不来场大雨,沙河水就快要见底了,到时候想要卖体力都没地方使。 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连日暴雨使沙河水暴涨,差点就漫堤。今年不好说呀,来场大雨,立即能改变现在的局面,可谁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等来这场众人都在期盼的雨。 去沙河走了一趟,方天林浑身黏腻,亏得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之前只稍微擦了擦汗,不然连着洗两次,不说其他人,就连方天林自己也会觉得麻烦。 就着缸底最后一点水将自己清洗干净,方天林来到堂屋看孩子们。现在三胞胎已经爬得非常利索,要不是孩子们很聪明,知道爬到席子外就会挨训,只在席子内打转,就他们目前的爬行速度来看,恐怕一转眼能就爬没了影,一个人哪里看得过来? 方天林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大儿子闭着眼睛,整个人都趴在二儿子背上,二儿子正吭哧吭哧如同背了个乌龟壳般慢慢往前爬,三儿子则坐在边上眼神专注地盯着两个哥哥看,小嘴微张,似是在为哥哥们加油。 张婆子见三媳妇来了,笑着说:“这三孩子真会玩,我还真没见过他们这样的。” 方天林嘴角微咧,他能说什么?只能笑看孩子们玩耍。 沈璋好不容易背着沈璧爬到席子另一边,顿时全身没了力气,整个人呈大字型摊在上面。沈璧睁开眼睛一瞧到地方了,在二弟背上磨蹭了一会才爬下去。两兄弟叽叽咕咕一阵后,沈璧掉过头去,沈璋顿时精神百倍,手也不软,脚也不酸了,三两下便爬到沈璧背上,乐得眼睛缝都快看不到,还昂着头跟坐在另一边的沈璜打招呼。 方天林笑得脸都僵硬了,婆婆没深想,估计还以为是他和沈家河两人教他们这么玩的,特别是他,反正这一年来出人意料的事情他也做了不少,孩子们被他这么整着玩,也不是不可能。这可真是冤枉了他,谁会在孩子这么小的时候,就教他们玩这些花样? 方天林却什么都不能说,旁人问起来,他还得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看来,对于三胞胎的教育还得加强,他还以为他们不会出岔子,哪想现在就给他整这么一出,这让他怎么放心? 既然孩子们都玩上了,方天林也不会出言阻止。看着大儿子背着二儿子,依然爬得比较轻松,方天林只能叹息一声。 三个孩子中,大儿子发育最好,手脚最有力,脑瓜子也灵敏得不行,身体第二好的便是二儿子,小儿子在身体素质上明显比前头两个要差一截,比起其他同龄孩童来说,倒是丝毫不逊色,甚至还要好上一筹。体力不行,便用智力弥补,这一点在沈璜身上得到了很好体现。 像眼前这个游戏,小儿子完全玩不转,不论背着哪个哥哥,估计立马得趴下。他也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参与其中。 又站了会,见孩子们玩累了趴在席子上休息,方天林回房去拿了一块湿布巾,给三个孩子擦干净身上的汗水,又为沈璧沈璋换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