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走去。身后跟着丫鬟和嬷嬷,小厮们卸下带回门的物资一并跟随。 卿父和卿母都在府中,两人拜见过后,卿母便拉着卿如是回房聊起私房话去。 虽说这方嫁去两三日,但卿母总觉得已有好几年未曾相见,唯恐她这两日在月府里受了什么欺负,窝了什么委屈,好一阵的嘘寒问暖。卿如是忙说自己不曾受委屈,又说是自己欺负月陇西还差不多。 “你就仗着世子疼爱你胡作非为罢,迟早有你哭的。夫妻协心有什么不好?”卿母蹙眉,拍着她的手背,忽而低声问道,“你和世子……懂吗?” 卿如是微怔愣了下,猛地反应过来,窘迫地把手抽出来捂住脸,苦恼道,“娘,你在问什么啊……” “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若是不懂,娘再教你就是了,就咱们娘儿俩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成?”卿母悄声道,“你出嫁前一晚娘跟你说的那些法子你都用到了吗?怎么样?” “哎呀这些您就别问了……我、我不好意思那样的,我亲他取悦他干嘛呀?还往那些地方乱亲……”卿如是用手肘撑着膝盖,蒙住脸嗫嚅道,“我实话跟您说罢,我跟他还没……没圆房呢。” “什么?!”卿母惊呼一声,随即拉着她的手追问道,“为什么?新婚之夜你们不圆房你们干什么去了?” 卿如是自在道:“玩呗。” 卿母一脸恨铁不成钢,“我可真是信了你们俩的邪,新婚夜还玩?你玩我信,他、他竟也跟着你玩?不应该啊……”她想不通,暂且便不去想了,自顾自地跟卿如是讲,“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圆房?我不催着你们要孩子,但不代表他的爹娘不催的,你们自己掂量着。” 卿如是为了让她安心,满口答应下来,“过几日就圆,过几日……我肯定主动找他圆。” 听她作了保证,卿母才稍微放下心,又继续逮着她的手跟她讲闺房之事。 一番说教后,卿如是被知识浸浴得过于充实,过耳容易,接受无能,她羞涩难当,再见到月陇西的时候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看他总想到卿母之教导,前世之实践。她怀疑自己原本被人间正道填满的脑子此刻被灌满了淫。邪之气,不然怎么能……一见他脑子里都能浮现出画面。 ……简直岂有此理。 两人在卿府中用过膳后便要回府,月陇西瞧着她跟卿母去了一趟回来后面红耳赤的模样也猜得到被说教了些什么,他心底憋着笑呢,坐上马车后才道,“小红杏,你可知道方才要走时娘把我拉到一边说了些什么吗?” 卿如是震惊地看向他,心道卿母不会那么狠罢?! 他故意不说,让卿如是自个琢磨,观赏她一变再变的脸色,心底乐不可支。 最后卿如是没好意思问出口,自顾自地琢磨出了一身汗,越想越羞,越羞越怯,再看月陇西时忍不住就往不该瞟的地方瞟,她被自己羞耻的意识吓得下马车后直接奔着西阁去。 不行,她需要洗洗脑子,把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全都摒除掉。来回踱了十来步,她高声吩咐丫鬟准备沐浴和洗发。 正是大白天,她竟奔着浴房去。月陇西慢悠悠地拉了个椅子坐到院子里,隔着若隐若现的窗看她慌乱脱衣和沐浴的模样,咬住拇指低笑了声。 卿如是把脑袋蒙进热水里,任由水声咕噜地撞进耳中,一声声地撞走她今日听来的腌臜东西。 然而潜意识里越想要摒除,就越是会想起。尤其卿如是深深地记住了给月陇西擦药那晚,掀开他的被子看到的景象……完了,她完了,她竟然真去想月陇西那厮美好的躯体。 怎么会这样……书里说相爱的人心生喜悦,才会渴望对方的躯体。不管是哪种形式的渴望,或得到,或亲吻,或抚摸,或者仅仅是想要看……她完了,她居然渴望月陇西…… 卿如是呜咽了声,忘了自己还在水中,呛了口水赶忙钻出水面,急促地呼吸几次,她又沉了进去。 皎皎想给她洗发都找不到机会,瞧着她沉沉浮浮,反复多次,皎皎忍不住问了,“夫人,你怎么了嘛?你要是渴,我给你倒水就是了,咱们犯不着喝这里面的。你要是嫌我洗不好,那要不然我去把世子请进来,他伺候你好了。” 卿如是猛拉住她,拿手指头戳着她的手臂,“你小心我换了你!” 见她终于消停了,皎皎赶忙凑过去帮她洗发,边洗边道,“夫人和世子吵架了吗?” “没有……”卿如是郁郁地盯着水面,“我想不明白一些事,觉得自己很奇怪。我不好意思看他了。” 皎皎狐疑地蹙眉,“哦……那是很严重的问题。”她一顿,又笑道,“不过没关系,过几个时辰就好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