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月狗逼我唔唔……” “好了好了,莫要闹啦,我在给你擦呢。”他指上力道轻了下来,声音具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嘘,别吵着枝头要春睡的麻雀了。” 拇指轻轻揉弄着她的唇,月一鸣忽然笑得死皮赖脸,“秦卿,我忽然发现这样用手是擦不干净的。不好意思,让你受罪了。” 卿如是的目光聚合,想来想去他都太过顽劣,不像是会深情的人。 月陇西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卿姑娘,你在想什么?” “世子唤你好几声了。”斟隐抱剑冷哼。 “……想到了案情,没太注意。”卿如是的视线从少女的身上挪开,抓了糕点来吃,“怎么了?” “廊桥边有一家店的味道不错,我看卿姑娘似乎腹中饥饿,时辰也差不多了,不如与我同去用食?”月陇西站起身,示意小厮将没有吃完的糕点装起来。 似乎是担心她会拒绝,月陇西又补充道,“用完我们就去茶坊接着查案子。” 卿如是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糕点,三两下咬了,随他出门。 他口中的店是百年老字号,也就是月一鸣带她出府吃糯米鸡那晚他坐的店。 月陇西不是昨日还同她说不喜欢吃鸡肉吗?卿如是一边狐疑,一边随意踢着廊桥上的碎石玩儿,不经意间落了月陇西一截。 他站定等她,转过身时一块被她踢得飞起的石子迎面而来,最后被他径直握在手中。 月陇西凝视着她,惶惑更深。 卿如是朝他跑去,拧眉无奈道,“用力过猛,我跟你道歉。” 我跟你道歉。 他的手猛地撑在桥栏上,将她圈在身下,目光灼烈。 被禁锢在桥杆和他之间的卿如是吓了一跳,疑惑地望着他,“世子?” 他凑近卿如是,探究的眼神里带着侵略性,热气铺开,浓烈的情意在眸中缠缠绕绕好半晌。 压下去了。 默然,他松开手,回眸叹了口气,轻笑道,“听说女子都喜欢我这般模样的,相识以来却见卿姑娘与众不同。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就想试试,姑娘能有多不同。” 卿如是拂了拂被他压过的袖子,气定神闲地笑道,“那结果如何?”神情间对自己的定力满是自得。 却听他道,“结果很明显。你慌了,说明对我还是有些意思的。”他嘴角微弯,留下一句半真半假的话,负手往前走去了。 “???”卿如是蹙眉。 照她从前的性子,定会追上去与他扯出个究竟,但经过月一鸣那种纨绔到能将人烦出精神恍惚的锤炼后,她觉得月陇西不过是小调,还不值得炸毛。 更何况,月陇西是月一鸣的后人,那也算是她半个孙子了。她持着祖宗的身份,何必与后生计较。 想罢,她与月陇西在店中落座后,看他的眼神便生了慈爱,“我方才仔细想了想,这顿饭理应由我掏钱。” “哦?”月陇西端起汤碗,轻啜一口。 “你年纪还小,省着银子娶妻生子,为月家繁衍后代、开枝散叶方是大事。” 月陇西险些一口汤呛出来。 怎么和他想好的不一样?他故意抛出轻浮之句试探,若是秦卿,听得他方才那话理应追上来与他揪扯;若不是秦卿,寻常女子便会羞答答一番娇嗔;再端庄些的也该是风轻云淡,不和他这等世家纨绔计较。 卿如是这是什么野路子? 她仍苦口婆心地絮叨着,且有理有据:“月家虽然富裕,但你娶妻之后总是要藏些私房钱的。照你方才那幅轻浮模样我也看出来了,如寻常公子哥一般吃喝嫖。赌样样在行,若往后没存个余钱,迟早被锢得死死地。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离赌坊勾栏远一些,钱要用在念书写字上,不然像如今连个案子都破不了,需要我插手帮忙才能有些进度,那以后……” 身后的皎皎听不下去了,凑到她耳边轻声提醒,“姑娘……这话你来说不合适。” 卿如是故意反问,“不合适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