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空山赶紧放下碗筷点头道:“墨表哥放心,这些事情大姨母都与我说过了,空山别的本事没有,但聚拢人心这方面的事还是做得多的。百姓都是一样的,不管篷州也好京城也好,只要咱们能做出让他们真正得到好处与实惠的好事来,他们自会领情。哪怕从前有再多过失,那也不过是好事做得多少罢了,人心都是肉长的,空山不信他们不会感化。” 玄天墨点了点头,“你自己拿主意就好,需要银子直接从帐房支取,本王已经跟帐房那边打好招呼,他们会全力配合。” “空山都记下了。”祝空山将玄天墨这头的事情应了下来,一抬头,却又欲言又止。 玄天墨一皱眉:“有什么话就说吧,咱们现在是站到一处的,本王不喜欢有事情遮遮掩掩。你身边那两个丫头本王清楚是怎么回事,眼下她们也没在这里,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玄天墨吃饭从不喜欢下人在边上站着瞅,特别是外头来的丫头,更是入不了他的眼,哪怕那两个丫头再有姿色,他也不是那般色迷心窍之人。 听他如此说,祝空山便也不再犹豫,当即便开口道:“说起来都是篷州祝家那头的事,本不想让这些锁事扰了墨表哥,可我这心里头总是放心不下,毕竟姨娘还在府里,所以……” “本王明白。”不等祝空山说完,玄天墨就把话主动给接了过来。他现在也明白了,想要拉拢人心不能一味的仗着自己是皇子王爷,也不能一味的用金银收买,关键时刻,还是得靠着其它方面的恩惠。“这些都是小事。”他摆摆手,“明日本王就会以盛王府的名义,着人往篷州去送些东西给姨母,到是要看看,宫中妃嫔的亲妹妹,谁人胆敢欺负了去。” 有了玄天墨这话,祝空山总算是放下心来,连声道谢之后二人这才开始安静的吃饭。 而与此同时,御王府那头也有消息传到凤羽珩耳朵里,是班走在跟她说:“姓祝的在盛王府里光是会友就会了好几天,京中八皇子党派内的官员皆派了家中女眷上门,彼此相谈甚欢。另外,姓祝的还去了凤府,给凤粉黛送了不少东西,不过并未留太久就被凤粉黛送客给送了出来。” 一听这话,黄泉插嘴道:“这该不是起了拉拢凤粉黛的心思吧?” 凤羽珩却并不以为然,她太了解凤粉黛了:“那丫头的心比天还高,还真不见得待见那祝……祝什么来着?” 忘川提醒她:“祝空山。” “哦对,祝空山。且看她如何折腾吧!总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哦不对,她不是上,她怎么能是上呢!”某人自顾地说着,弄得几个下人都哭笑不得。可是说起来轻松,对于突然出现的一个人,该有的防备还是得有的,班走近日就一直都注意着盛王府那边的动向,三五不时地就向凤羽珩来汇报。 次日,到了凤羽珩往医学堂授课的日子。医学堂紧挨着国子监,生源方面十分优良,有不少原本在国子监读书的学子都来报名,还有很多民间大夫以及医药兴趣爱好者都涌了来。经过挑挑捡捡以前详细到八辈祖宗般的调查,最终收了五十人入学,有男有女,男女同室授课,也算是开辟了大顺学堂的一个先河。 对此,还是有些人觉得别扭,外头更是有别有用心之人把“有伤风化”这样的帽子给扣了下来,结果统统被姚南的话给挡了回去——“有意见?有意见以后等你们生病了,男人就找男大夫,女人就找女大夫,找不到的就等死。宫里头太医都是男的,包括妇科圣手,要是都照你们的意思来,那是不是太医们都不用活了?” 人们被堵得没有话说,但心里却还是别扭着,不过凤羽珩并不在意这些,她的百草堂所有的一切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观念自然也不该为这个时代所束缚。她今日来到学堂,给学子们上的第一课,就是教给他们:在医学面前,不分男女。 但凡被百草堂接收的学子,那都是经了层层挑选才能够入学的,虽说年龄参差不齐,但人心却很是齐整,所有人都视凤羽珩和姚显为偶像,对于他二人说的话那是全部都当做至理名言写到书本上的,凤羽珩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有任何意见。虽说男女同室,但人人知礼数重规矩,并没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课后,姚南对凤羽珩说:“今日来学堂时,在街上看到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