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局举报你。”她适才满意,再度翻开双头人鱼像,食指敲了敲人鱼的脸,问:“七叔绝不觉得,这张脸好面熟。” 陆慎看了看说:“太抽象,外行人很难看出所以然。” “像妈妈。”她几乎是斩钉截铁地说道。 陆慎却不这么认为,“江女士与taiyu park交往甚密,他不至于把你母亲塑造成魔鬼。” 可是阮唯难得坚持,“一半天使,一般恶魔,人人都有两张脸。” “阿阮,你不能这么评价你的母亲。” “噢?为什么不能?”她挑眉,饶有兴致地追问。 陆慎对此一笔带过,“她是一位伟大的女性。” “我知道,她风华绝代,八面玲珑,身为江如海掌珠不但热心慈善还能亲力亲为,北非、东南亚及国内西北地区,建校舍招老师办医院四处都有她身影。抽空资助不得志的艺术家,没过几年就受时尚及艺术圈推崇,风光无限。更不要提追求者,恐怕要从西港排队到中心区,三五万男性不在话下。”她说话时语音语调起伏极小,看不出多余情绪,至多是在陈述事实。 但女人的心思实在难猜,谁知道她会不会连亲生母亲都嫉妒? 陆慎的眉头收得更紧,握住她右手,低声说:“议论一位女性,从她万千追求者角度出发,算不上尊重与客观。” 阮唯不管,继续问,步步紧逼,“我好奇……七叔是不是其中之一。” “这句话你在鲸歌岛上已经问过一次。” “可是我的好奇心还没有得到满足。” “阿阮。”他这一声阿阮已经暗含警告,聪明人就该适当收敛,无奈阮唯的情绪似箭在弦,收不回。 她牢牢盯着陆慎的眼睛,问:“江女士有没有明里暗里给过你提示,你是她最欣赏最看好的年青人,有没有带你去海边去贫民区或者去云会所向展示她精心准备的惊艳?” “阿阮!你够了!”似乎被踩中同脚,他内心翻腾,压低声音说,“我不许你这么讽刺你的母亲。” 他声高,疾言厉色,她粲然一笑,浑不在意,“不许我往东,不许我向西,现在还要不许我谈论我的母亲。七叔,你管得好宽。” “我希望你在谈论你母亲时,至少表现出最基本的尊重。” “尊重?”她嘴角讥讽,仿佛听到本世纪最无聊最乏味的笑话,她伸手拿食指轻点他左胸,挑出一把又妖又娆的嗓音说,“七叔,在你那些呼唤着江碧云的梦里,在你那些描绘着她穿着旗袍扭动腰肢的夜里,你对她……有没有尊重两个字?” “你闭嘴!”他抬手,脑中空白,重重给了她一耳光。 阮唯被他的力道一带,额头磕在床头灯上,蹭破了皮,鲜血积了半张脸,仿佛在上演午夜恐怖电影。 “阿阮……” 他慌了,后悔了,收不住,又忍不得,完完全全失控。 阮唯却在笑,诡异的,似今夜拍得的双头人鱼,“七叔,这就是爱,你如果真心爱一个人,是绝对受不了任何人说她不好,更受不了有人当面拆穿你从前隐秘。” 她静静看着自己指尖沾染的鲜血,笑笑感慨:“多么伟大的爱情。” 陆慎立刻去找急救箱,熟练地依照步骤为她擦血消毒,做简单处理。 好在只是剐蹭伤,不必闹到去医院,或者由当地警察介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