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灰蓝色宽松上衣,站在阳台喝咖啡。 见她来,不过稍稍侧身,等她说“陆总早。”他才致意,“早上好。” 廖佳琪唯恐单独面对他,这就要领着高跟鞋与连衣裙灰溜溜去隔壁,但出乎意料的是陆慎居然叫住她,“廖小姐,占用你五分钟,我有几句话要说。” “好的,没问题。”她走到阳台来,光着脚站得笔直。 陆慎抿一口热咖啡,闲闲问:“廖小姐和阿阮感情很好?” “还……不错。”内心想,拜托,这还用得着问?摆明了好得不能再好,都怪你做第三者,拆散她们伟大友谊。 “不知道廖小姐怎么看,但在阿阮心中,廖小姐是非常重要且值得信任的朋友。” “我也一样,我非常珍惜阿阮。”至少比你珍惜,臭男人! 陆慎礼貌性地笑了笑,继续说:“阿阮在岛上养病时,我让康榕私下查过车祸经过。” “我知道,肇事司机声称是继良主使,但我们两个都明白,继良再狠也不会做这种事,要么就真是意外,要么就是继泽发疯,局中局,要借机污蔑。” “还记不记得王静妍?” “静妍?她家中出事,我们最近很少联系。” 陆慎上前一步说:“王静妍告诉康榕,是廖小姐你以替她父亲还债为条件,换她在婚礼当天做内应,拖住婚车,务必要令阿阮在恰当时机经过十字路口。” 廖佳琪瞪圆了眼看着他,似乎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许久回过神,才支吾说:“有没有搞错?你怀疑是我指使人撞她?我疯了?我认识她远远早过你,我了解她喜欢她,从没想过要伤害她……”激动过度,她一口气连环炮一样说完,半晌仍处在怔忪当中,不置信地望着陆慎,“王静妍真的这么说?” 陆慎颔首,“廖小姐,我们都在继良身边做事,我没有必要骗你。” 借同盟瓦解戒备,他目光诚恳,廖佳琪几乎要全抛一颗心。 但好歹她受过阮唯警告,知道陆慎最擅长这一套,需要时做你知心好友,不需要时翻脸无情,心中只有利。 “我不接受这种污蔑,如果陆总说的是真话,我要求和王静妍当场对峙,我何时何地和她提过任何与车祸相关的话,如有实据,随便你们怎么处理。” “廖小姐开玩笑,我有什么可处理的?不过是问一问,没有当然好,如果有……” “如果有,我替你一刀砍死我自己。” 陆慎偏一偏头,做出一个你请的姿势。 廖佳琪气呼呼提着高跟鞋往外走,边走边说:“回头我就去找康榕那个三寸钉,刚泼我脏水,我活剐了他。” 门也不记得关,让陆慎喝着咖啡远远看着一扇空洞无人的门,无所谓地抬一抬眉。 陆慎放下咖啡杯回到卧室,阮唯仍在睡,知道他来,眼睛还没睁就先弯起嘴角,笑。 他的心一时柔软至极,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低头亲吻她眉心,“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今天不是要去拍卖行?” “别闹……”阮唯笑着往被子里躲,仿佛还没长大,要赖床赖到天荒地老。 陆慎原本就随她,只不过在她背过身的那一刻神情突转,变得寥落而怅然,带着几分无奈说:“不知你几时才能长大……” 不过不要紧,他更愿她一生活在纯真年代,任何风霜雨雪从此都由他来挡。 廖佳琪回房间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