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及内脏和骨头,可赫连长葑应该是自己缝好的,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并没有采取太多的措施,刚刚又跟裴霖渊一番打斗,身上严重的伤口基本都裂开了。 绷带上,浸染着鲜血,恐怖的很。 “为什么不找军医?” 拿出一些小工具,夜千筱一边解开赫连长葑的绷带,一边凝眉问道。 “没必要。”赫连长葑声音沙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疼?”察觉出异样,夜千筱问了一声,可看到赫连长葑紧绷的脸之后,又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便只得道,“忍着点。” 手下的动作轻了几分,可当夜千筱看清绷带下的又长又深的伤口时,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那道伤口在腹部,用砍刀伤的,一道新的痕迹,跟另一道已经愈合的伤痕交错在一起,看的人触目惊心。 手指不经意间划过那道愈合的伤疤,夜千筱动作微微一顿,可随即又收了回去。 她记得,那道伤口是赫连长葑帮她挡住的。 准确来说,是帮凌珺挡的。 说来也可笑,他早该杀了她的,结果兜兜转转,不知救了她多少回,而她也阴差阳错的,帮过他不少。 没一会儿,夜千筱便将这抹思绪给掩去,继而继续处理伤口。 拿出剪刀,夜千筱想剪开昨天缝的针线,可还没下得去手,最后朝赫连长葑问道,“需要止疼吗?” “不用。”赫连长葑一字一顿道。 然,额角却冒出细细的汗珠。 想了想,夜千筱最终还是抓住剪刀,挑断了那根线,可在专注将线扯出来的时候,却张口问,“你那个姘头呢?” “什么?” 忍着疼痛的时候,赫连长葑还抽了一分心来问她。 动作利落地将那根断了的线扯了出来,夜千筱刚松了口气,就感觉到赫连长葑略带压力的视线。 顿了顿,倒也回过神来。 “喜欢你那个军医。”夜千筱解释。 “她不是姘头。”赫连长葑黑着脸强调。 “行,不是。”夜千筱顺着他的话说道。 说是“姘头”,不过是忘了那人的名字,只是她差点也忘了,赫连长葑的“姘头”一点儿都不少。 “她叫——”夜千筱拖长声音。 “安露。” 赫连长葑板着脸回答。 耸了耸肩,夜千筱无奈道,“我不够专业,找她来吧。” 不是没有处理过重伤,而是,这是赫连长葑身上的伤。如果是她自己的,她或许还比这个下得去手,可处理赫连长葑的,她怕有些掌控不了。 赫连长葑差点儿没被她一句话噎死。 这女人…… 不该大气的地方,偏偏大气的比谁都厉害! 半响,赫连长葑深吸一口气,冷静地问,“你确定?” “换一个?”夜千筱有些摸不准地问。 想到安露,是因为夜千筱只认识这一个军医,而且她跟赫连长葑有点儿交情,只会将赫连长葑的伤处理的更好,可转念一想—— 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 “我自己来。”赫连长葑眉头紧锁。 “算了,我来吧。” 看着赫连长葑欲去拿线的动作,夜千筱难得揪心一把,又改变了主意。 她不是很擅长处理这个。 但是,赫连长葑现在肯定不轻松,再将针缝偏了啥的…… 干看着也不好受。 还是自己亲手操刀上阵来的放心。 见夜千筱一会儿一个主意,赫连长葑一阵莫名其妙,可虽然夜千筱主意改的快,但之后好歹没有再有注意上的改动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