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来势汹汹中失神,缓缓闭上了眼。耳边也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凌乱了,而她的心跳有些快,胡思乱想着,其实那个在烽火台间找到她的青年,早已经是她的勇士。 就是常常让人恼得不想承认。 ** 自打从北胡的宴会后,谢星就发现义兄心情十分好,不对,应该说是非常好。好到精神奕奕把原来军营一日一次的操练变成两次,把他们折腾得精疲力尽,他还能拖着副将们再摔几个跟头,导致现在连他见到义兄都想躲。 偏偏有人被嫌弃还丝毫不清楚,整日整日的继续折腾。 这日,谢星又被义兄一通操练到趴地上喘气,望着眼前冒出地面地那抹嫩绿小草,哀怨地问:“阿兄你什么出发回洛城?” 楚弈一手拎着他的胳膊,将人拽了起来,抬手在赤|裸的胸膛上抹一把汗,示意他继续,摆好架势回道:“还有几日,让北胡先把姬家的马给了。” 宴会之后,北胡那个趾高气扬的使者乖得跟孙子似的,纳里也识趣给姬家争取到了种马。如今只等北胡派出的王子和马运到,就能启程回洛城。 谢星听闻后再度继续趴到,楚弈拽了好几回,他都赖在地上不起来,一阵哀嚎。 此际,救他脱离苦难的士兵来了,朝两人见礼后禀报道:“将军,长公主过来了。” 楚弈一把捞起地上的中衣,拍了拍尘土,快步往营帐去。 赵乐君等了片刻,听到身后有动静。一转身,就见到他身上只披了件中衣,衣带都没有系上,精壮的胸膛半|裸着。 她神色顿了顿,他已经上前,探手在她身边的矮桌上取过杯盏,灌了一口水,缓了缓呼吸说:“你怎么过来了。” “你把衣服穿好说话。”她抬着脸,不去看他的衣衫不整。 楚弈低头,扫到自己敞开的领子,突然就伸手揽了她的腰,将人抱到怀里。唇在她耳边碰了碰:“又不是没有见过。”声音带了几分旖旎。 还厚着脸皮去拉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膛上。 在上次亲了她之后,两人有见面,却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不是姬老爷子在,就是她那不谙世事的侄儿在。 他想她想得挠心挠肺的,现在有机会,只想好好修补两人间的感情。 赵乐君手心滚烫,下刻抬脚就在他脚面狠狠碾了一下,在他吃疼时把手抽出来,神色淡淡地说:“我嫌弃你一身臭汗。” 楚弈:“……” 讪讪地就把衣服系好,还去拿来一身短褐穿上。 赵乐君见他敛起了那些得意忘形,把放在桌案上的那卷舆图递给他。 “这是关城内外的地形图,按着俘虏的胡人和斥候口述画的,可能细节还有出入。你拿着先做一下周边的布防,若有细节对不上,你让人再给添上。” 楚弈接过舆图,心中已经隐隐察觉到她还有别事。 果然,就听到她说:“我下午就出发回洛城。” 他神色一顿:“那么突然?” “绘制舆图已经耽搁了两日,胡人南北两部都已经议和,我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还是先回去吧。” 楚弈思索了片刻追问:“不能等?” 她摇摇头,坚定地说:“不等了。” 说罢,又想起其他事情。 “姬家军现在还不能撤,我外祖父年纪大,阿礼又年幼。我回洛城后,劳烦你派人多为照看,如果二郎不跟着回洛城,你回去前也跟他说一声。” 楚弈静静听她说完这些,沉声问:“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这个我,是指他个人。 赵乐君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