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伯想要去摸他的额头,被时靖避开了:“摸什么呀,我说了就是感冒!” 张伯放弃:“好好好,感冒,感冒。车子不好在学校停太久,我们快点走吧。” 景萌叫了一声:“张伯。” “哎?”张伯回过头来。 “看着他吃药。” 张伯还没说话,时靖就扭头道:“要你管?” 景萌冷笑一声,对裴初道:“裴初,我跟你讲,我家昨晚上遭小偷了……” 时靖迅速挽救:“……不用你提醒我也会吃药!” 景萌嗤了一声。 看着时靖和张伯逐渐远去,裴初有些茫然道:“遭小偷了,然后呢?” “然后他触发了报警器,被抓起来了。”景萌耸耸肩。 裴初:“啊?” “啊什么?”景萌笑道,“不然我还和他打一架吗?” “那你们小区的治安……有待加强啊。”裴初道。 景萌:“嗯。” 两个女生并肩往学校外走,裴初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和时靖没什么吧?” 景萌转过头:“怎么了?” “没有,就……觉得怪怪的。”裴初摸了摸鼻子,“你就是太善良了,何必老用热脸去贴他的……” “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低声道,“不过就是有一点点,可怜他。” 裴初不以为然:“他有什么可怜的?还不如从前你可怜。” 景萌但笑不语。 夜风吹过,落叶簌簌。两个人在校门口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了。 - 第二天时靖没来上学。 而景萌在上了一节课后,被叫去参加新大楼的奠基仪式了。 所有学生都在教学楼里上课,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领导和媒体聚集的红毯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等了一会儿,才等到所有嘉宾都到场。 令她诧异的是,大哥居然来了。 江绍也看见了她,朝她笑了笑,然后在前排全是大佬的座位席中坐下了。 景萌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于是她陷入了看还是不看的纠结中:按理来说学校是不允许学生带手机的,所以大家都是偷偷摸摸地用,现在她要是把手机拿出来,岂不是明目张胆地向校领导示威?但是不看吧,她又直觉那是大哥发来的消息,一定很重要。 纠结了半分钟,她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定旁边没有摄像机能拍到自己。 景萌坐在最边上,离她最近的是一个女记者,脖子里挂个记者证,在本子上唰唰写着什么,压根没有注意到她。 景萌便做贼似的摸出手机,在外套的遮掩下悄悄看了一眼。 果然是大哥的消息:早班的飞机,刚刚赶到,所以没有通知你。结束以后我也得马上飞回去,不能陪你,抱歉。 景萌回道:其实你不来也可以的,随便找个人出席也没事吧? 江绍:这座楼本来就是为你而建的,我怎么能不来? 景萌抬起头,看到大哥从前排回过身来,朝她眨了一下眼。 景萌情不自禁地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 仪式流程无非就是那几样,鸣炮奏乐、介绍嘉宾、领导致辞巴拉巴拉的。 景萌是第一次看大哥这么正儿八经地讲话,就算是打官腔,也觉得十分有趣和新奇。 轮到剪彩,一众人物站上去,手里拿了个红绸和剪刀,就等主持人下令。 江绍忽然道:“等一下,我再喊个人上来。” 景萌眼皮一跳。 果不其然,他朝这儿招了招手:“景萌。” 众目睽睽之下,景萌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江绍往旁边挪了挪,道:“来,跟我一起剪。” 景萌:“大哥,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栋楼不就是为学生服务的吗?你作为学生代表,当然也要参加了。”江绍云淡风轻。 景萌:??? 原来她今天是作为学生代表来的吗?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校长在旁边道:“景萌同学,不用紧张,一剪刀下去就好了。对了,记得笑一笑,有记者在拍照呢。” 景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