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谦的事情,也是无奈。 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样心性坚定、为了达到目标而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惜下手的人,想必只有找到了她的软肋方才能够让她帮忙。 蔺君澜觉得,那件事就是个契机。 利用那件事来告诉徐太后,她也是知道这事儿的。想必徐太后顾及着那件事的保密性,会出手相帮一二。 不过,蔺君澜显然低估了徐太后的耐性。 她没料到,仅仅是再次提到这事儿,徐太后就十分不耐烦了。 蔺君澜手中暂时没有可以迫使徐太后相助的筹码。 她看到徐太后神色坚定,说什么都不肯松口相帮,蔺君澜也有些火了,口不择言的道:“当初驸马遭了事,我来求您相帮,您也懒得动手。如今我这边有了事情,您竟是也要袖手旁观不成?” 徐太后听她这样一说,微微色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蔺君澜脸色焦急的道:“他们就在外面守着,就等着贺重凌那边处理完陶志忠后,派了人过来抓我了。母后若是还顾念着这份母女亲情,女儿就来求您一求。求您帮帮我吧!” 昔日里那般明媚娇艳的长公主,在将要面对的牢狱之灾面前,也脆弱的将自己华丽的外表卸去,和普通孩子面对自己母亲时候一样,寻求一个强有力的帮助。 不过,让蔺君澜失望的是,徐太后并不打算帮她。 “这事儿我管不得。”徐太后平静的说道:“你动了那丫头,阿泓不会放过你的。我又能怎么样?” “您怎么就不能怎么样了?您可是他母亲!是当今太后!”蔺君澜的声音大了少许,也更为烦躁起来。 看到她这般燥怒的样子,徐太后的火气也上来了,低喝道:“你做这事儿前怎么不动动脑子?嗯?那邹元槿是你能动的?那可是阿泓心尖上的人!你敢动她,就跟亲手往他心口上捅刀子一样!” “可是我不来求您还能求谁?” 蔺君澜担惊受怕到了极点,思绪就有些混乱起来,脱口而出道:“您是她娘!您还劝不动他的话,难不成我要去找他爹?既是如此,我找定北王去就是!当年那件事说出来,不怕他劝不动阿泓!” “你敢!”徐太后怒极,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重重扇在了蔺君澜的脸上,“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是个这么藏不住事的!” 蔺君澜捂着脸颊冷笑,“您当年做下的事情可比我严重多了!李代桃僵,偷天换日。若是我非得走入那牢狱之中,倒不如找您一起陪着。阿泓若是知道了你当年算计定北王的事情,看他怎么面对王爷、面对这个爹!” 门砰地下被人用力踹开。 屋里的母女俩登时吓了一跳。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蔺时谦脸色黑沉如墨,立在屋门口,神色冷肃,冰寒如霜。 蔺君澜顶着半边儿脸的红巴掌印,一时间呆住了。 徐太后亦是震惊不已。 她万万没想到,蔺时谦会来她宫殿的外头。 虽说她和蔺君澜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等闲人在外头隔了门听不到。 但是她知道,定北王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 即便是蔺君泓都不一定在门外能够听得见的声响,他能听到。 徐太后的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如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