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既是如此,为何继位者另有其人? 这个时候,已经“消失”了的前刘统领刘立强骤然出现,向众人言明,先帝忽然而来的病重另有蹊跷。 之前,刘立强就放出了这样的话,只不过因为他的忽然消失,这消息没有激起太多的波澜。 如今他再次出现,再次说起这话,所有人的心境已然大不相同。 以前听闻,很多人不过是当个笑谈或者是异闻罢了,并不是特别当回事。 可如今有了先帝亲手书写的遗诏,再听闻这个消息,那感受自然大不相同。 不多久,先皇身边最得信任的老太医也站了出来,说出当年先皇的忽然病重另有隐情。 答案昭然若揭。 看着负手而立站在高台之上的端王,所有人的心里都泛着一股子冷意。 遗诏在手,又有了刚刚驾崩的皇帝的把柄,还有定北王的支持。 不,不只是定北王。 顾阁老、九门提督许大人,甚至还有许许多多的位高权重者…… 原本还摇摆不定的众人,心里头忽然就有了主意。 正当满室静寂的时候,定北王忽地走到众人之前,当先撩了衣袍跪下,高呼万岁。 而后是顾阁老、众位大学士。 再然后是几位老将军。 其余人再不迟疑,随即跪下叩拜。 一切,已成定局。 新帝即位的消息传到京州的时候,元槿正在和钱阿婆在院子里说话。 如今新年还未完全过去。 虽然冀都那边风起云涌。不过京州这个百废待兴的地方,却只得了个“全城戒严”而已,并未有什么大动静。 对老百姓们来说,全城戒严仅仅代表着不能到处乱跑、不能到处走亲戚了而已。关上门来和自家人和和乐乐的在一起把这个年给过了,一样开心。 所以,京州的百姓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毕竟大家都不清楚到底冀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这两天,传出了皇上驾崩的消息,大家的心里才咯噔一声,意识到真的是出大事了。 大到要变了天。 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白布,来祭奠这位英年早逝的帝王。 好在除此之外,一切如旧。 小孩子们不懂事,抱怨没的新衣红衣穿了。 大人们赶忙捂住孩子们的口,让他们断然不能再如此说。 京州的百姓这两天,过的颇为不如意。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钱阿婆寻了法子来,小心翼翼的跑到了元槿这边串门。 想到这两天里发生的事情,钱阿婆就忍不住一通感叹。 “这皇上,说起来也没做多少事情。咱们老百姓啊,就是觉得,多一口饭吃就是好的。可他倒好,让咱们过的越来越不如意。这可不行。” 想了想,自己是说了故去之人的坏话了。钱阿婆赶忙往地上啐了几口,呸呸呸几声,而后道:“人一去了,好的坏的都成了过去。只希望往后的能带着咱们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就怕这新上来的,不知道咱们老百姓的苦处。” 听闻她这样说,元槿想了想,说道:“我想,他往后会知道您的这个愿望的。” 钱阿婆点了点头,笑道:“所以说,小娘子你是最心善的了。” 元槿看她剥豆子剥的辛苦,就拿了个杌子在她旁边坐下,顺手帮她剥了起来。又笑着问道:“阿婆怎么这么说?我可没瞧出自己这样好来。” “你看,那位新上去的,无论是谁,一定都是听不到咱们说的话的。小娘子这样说,岂不是来安慰我?” 她之所以唤元槿小娘子,是因为她知道元槿已经成了亲。 钱阿婆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一家里最小的这位姑娘,居然是已经出嫁了的。 再问这位小娘子的哥哥们和姐姐们,都还没有成亲。 钱阿婆甚是好奇。 “哥哥就也罢了。怎么姐姐们还没成亲,你倒是先嫁了?” 先后有序。一般来说,都是姐姐们先出嫁,当妹妹的才能成亲。 元槿晓得钱阿婆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我家相公求了长辈,越过了许多道规程,直接将我娶回家的。” 当年端王爷直接求了太后一道懿旨,简单粗暴的将娶她的事情给办妥了,她这话,倒是大实话,一点也没掺水。 听闻她这话,钱阿婆面露担忧,“哎呦,你家男人可真是个霸道的性子。” 元槿有些意外,挑了挑眉——阿婆这话倒是没说错。 她笑着点头,喃喃说道:“是很霸道。” 如今听到钱阿婆说起“那新来的一定听不到”,元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蔺君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