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那几天凄苦的生活竟是让邹元桢和杜之逸两个人彻底离了心,彼此间再无爱意,也无信任。 导致了这次事情的分崩离析。 不过,杜之逸还没完全松口。所以,此事依然不能大意。 而且杜之逸已经娶了亲,平日里等闲见不到邹元桢。 至于萧以霜,更是和邹元桢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和邹元桢开始联系上的? 颇匪夷所思。 若是寻到了其中关窍所在,再适当地加以利用,端王府说不定能从中脱身,而后让太子与三皇子直接对抗上…… 那可就精彩了。 毕竟皇上如今的状况…… 蔺君泓正暗自思量着,就听元槿忽地说道:“二叔家的那个小孩子,明日过洗三。不如,我过去看一看?” 她说的是邹宁远那个外室给他生的孩子。前日刚刚出生,是个男孩儿。 二老爷邹宁远十分宝贝这个孩子。 二太太杜氏直接气得病倒了。 听说二房那边如今是老太太带着邹元杺在管家。 “你说的是她。” 蔺君泓抬指轻叩桌案。 二老爷邹宁远的那个外室,曾经是三皇子府上的舞姬。 当初那舞姬想方设法和二老爷邹宁远走到了一起,然后又三番两次地去将军府闹事。 为的便是进到将军府里。 只不过她和三皇子定然都没想到,大将军邹宁扬居然那么干脆利落地分了家,让二房的人彻底远离了将军府。 好不容易安置了一枚棋子,三皇子想必不会甘心就这么白白浪费掉。 一定会寻机出手。 只不过不知道那舞姬在这次的事情里有没有扮演了什么角色。 蔺君泓正仔细思量着,转眸一看,元槿正默默地望向他,面上神色颇有些耐人寻味。 蔺君泓只当自己说错了话,细细一想,又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才怀了七个多月。”元槿仔细算了算,说道:“可我听说,母子平安,孩子十分健康。” 她这样一讲,蔺君泓瞬时间明白过来她之前为何那般。 若只是怀了七个月多些就产下的婴孩,许多都身子不康健。需得好好养养才行。 可是从听闻的消息上来看,好似那孩子没有太虚弱? 这倒是有些妙了。 元槿看他反应过来,握住他的手晃了晃,“要不要想法子明日让人混进去看一看情况?” 虽说现在是个这样的状况,但是以邹宁远那么疼爱这个孩子来说,少不得要为这个孩子好好的办办洗三宴。 宴席上,人多口杂的,容易打探事情,也很容易发现一些端倪。 邹元桢和杜之逸被抓的事情,毕竟事关重大,并未对外声张。外人并不知晓这事儿。 故而元槿想了想,问蔺君泓:“需要不需要我去宴席上看看?” 这个念头是忽然冒出来的。 她知道蔺君泓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她打算着,蔺君泓若是真的不肯的话,她就弃了这个打算,再想想其他法子,安排别的人去。 谁知还没听到答案,腰间就被他轻轻捏了一把。 蔺君泓是习武之人,最是了解各个穴位。 他这一捏,元槿顿时全身卸了力气站不稳,一下子跌倒在他怀里。 “娘子,已经入夜了。”蔺君泓嗅着她颈侧的香气,喃喃说道:“别理那些劳什子的人了。现在做点该做的事情吧。” 元槿一听他这话,就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可是,以他那性子,一旦开始了,哪还有个完? 偏偏这事儿得赶紧定下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