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日才用。 陆璟抽开匣子盖,拿出块白绫,就着一点点透进来的光。 他瞧着徐惠然笑。 徐惠然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娘子,我如何?”陆璟探下了身,俯在她的耳边问。 徐惠然嗤嗤笑。 “说吗?我如何?比现世如何,是不是更好?”徐惠然轻轻推着徐惠然问。 徐惠然拉起被子就把自己盖严实。 “一定是更好,对吧?” “是吧,要不我就再证明下。” 徐惠然叫了起来:“不要。” 徐惠然也感觉到,把脸露出来,紧张地看着陆璟。她的身上还在痛。 陆璟吸了口气,把白绫小心地叠好,放到匣子里,再放进了抽屉里。 “我去弄点热水来。”陆璟下了床,披上衣服,把窗户给拉了下来关好,这才点了灯,开门出去。门口有闷着一宿不熄的茶炉,上面热着水,是为了半夜喝个茶什么的方便。 陆璟拎着进来,倒在木盆里,再加进冷水,试了水温觉得可以,走回到床边:“来,洗洗吧。” 徐惠然去摸床脚的衣服。陆璟拿起,把被子掀开。 徐惠然羞得又拉上被子。 陆璟笑:“我都摸过,亲过,还怕给我看。” “你……”徐惠然捶了下陆璟。 “别冻着。”陆璟把夹衣给徐惠然披上,抱了起来。 “我自己来。”徐惠然怕陆璟给她,那样的地方怎好让陆璟洗,羞死人了。 “说过了,我们是夫妻一体。”陆璟抱着徐惠然坐下,拿手巾沾着水给徐惠然洗,很轻柔。 徐惠然把身体挨着陆璟,不敢看。温水浸着痛处,再有细布的摩擦,她想动。 “别动。”陆璟吸了口气,他好想要她。 她不敢动,两排贝齿紧紧咬住。 陆璟帮她洗干净,抱回床,轻轻放下再盖上了被。自己也去洗了洗,顺便把心头的火也浇灭,再回到床上来,拥着徐惠然:“睡吧。”吻了吻她的脖颈。 徐惠然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在陆璟的怀里睡着。 等天亮的时候,陆璟已经不在。徐惠然翻了个身,摸着陆璟睡过的位置,把脸埋在陆璟用过的枕头,那里有他的味道。 她轻轻笑了,就不告诉他前世和今世哪个好,让他心里一直琢磨这事才好。 越想,徐惠然笑得越厉害。 陆璟一早就到了正屋的院子,瞧到怀王也来了,赶紧上前给怀王行礼:“殿下,好早。” 怀王把眼睛使劲眨几眨,好清醒些。这都多少年没这么早起过。看着陆璟心里就不舒坦,不是这小子,哪会这样。 皇帝又不待见他们这些宗室,就像他们也不想待见皇帝。大家都是一个祖宗下来的,只是皇帝的运气好,坐了那把椅子而已。 陆璟笑笑,没当回事,起来站到了一边。郭县丞、冯典史也来了。还有几个给救回来的大臣,身上穿得都是郭县丞几个借的,到底都不是太合身,也只能这么将就。 怀王府的太监看到怀王,凑过来:“殿下,陛下正在起床。” “哦。”怀王挺了挺身。 皇帝从正屋里走出来。院子里等着的全跪下来。皇帝边让起来,边看着陆璟:“陆县令,怀来现在如何了?” “托陛下的洪福,昨日已经打退瓦剌人一波进攻。如今瓦剌人虽说围着城,可怀来的粮食足够半年的,等冬天时瓦剌人自然坚持不下去。” 皇帝点着头,手不自觉扶着腰,真酸痛。昨晚可是一夜没睡好,要是在这张床上睡到冬天,那可是不成。 陆璟也不想皇帝一直待怀来,养着这尊神。怀来可是养不起。让怀王养着,才免得租子,估计又得送回去。 得想办法,让瓦剌人赶紧退了才成。 “陛下,昨天送出去给京城的信,怕明天就能到。”陆璟提了句。 皇帝的眼睛亮了:“这么着,他们很快就会派兵来了,对不对?” “自然。” “陛下问怀来有没有好床?”太监低着头,悄悄跟怀王说。 怀王的脸有些变色,这分明是又要去怀王府。那不是,所有的供应都得怀王府了。心里真心疼银子,可感觉还得开口再请皇帝去。 “陛下,微臣再次恳请陛下赏脸驾临怀王府。”怀王好不容易再次跪下。 “既然叔叔这么有心,我也不好再推辞,那就去那住吧。”皇帝似乎勉为其难答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