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没忘呢。 陆琥看了眼陆珍:“爷爷,我去吧。”他是老大,当然得他去。 刘玉秀的眼睛死死盯着陆琥,紧紧搂住茁狗子和牛牛,贴住又鼓起的肚子来。 “大哥,还是我去吧。”陆珍说了句。 杨如春在下面拉着陆珍的衣服。陆珍没有理会。 “不了,三弟,你留下照顾娘和家里人。我不是粮长,就是跟着,没多大的事。”陆琥轻描淡写地说。 “大哥……” “就这样定了吧。”陆琥说了句,“我到了京城,还正好能见见五弟。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 陆李氏听到提了陆璟:“大郞,见了五郞,你好好叮嘱他,别让自己太累,在外面要小心,到底身体要紧。”还想说,怎么成婚几年,还不见徐惠然生个一男半女。可想到这是儿子去,又不能问媳妇。问儿子,倒成了儿子的错。这话才没出口。 “行,那我就准备行装,还要有给五郞带得东西。”陆琥没去看刘玉秀。 等散了,一进屋刘玉秀就哭了:“这种事凭什么让你去。你可是长房长孙,哪家会让长房长孙去的。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和孩子们可怎么办。” 陆琥低着头:“爹死了,就把两个弟弟交给了我。五弟在京城,三弟也就一儿一女,还都这么小。再说三弟平时就是个毛糙的人。当然得我去了。” “三叔的孩子小,你的孩子就大了?你看看茁狗子,才十岁,你就想他出头挑这个家的大梁?” “你放心,我真有事,三弟和五弟都会照顾他们的。”陆琥的头更低了,“我知道你嫁给我,是受了委屈,这回就算我欠你的吧。” 刘玉秀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茁狗子拉着牛牛走了过来:“娘,你放心,我长大了,能照顾你和弟弟了。” “娘,我也能。”牛牛趴在了刘玉秀身上,“娘,你别哭了,呜……”牛牛哭得比刘玉秀还厉害。 刘玉秀抬起了身,把牛牛搂在了怀里,眼睛瞪着陆琥:“跟你们爹说,这回不能去。” 陆琥叹了口气,下了楼走了。 十天后,陆琥跟着张泰和,带着陆家给陆璟的东西,坐上装着陆家交得白粮那条船,一路向北而去。 上船时,张泰和就交待:“出了南直隶就小心,到了通州就算没事了。大家各自小心,别大意了。” 陆家的信先到了陆璟的手里。 陆璟闭上了眼,中指在桌子上敲着,要不要给马六提前打个招呼。这个招呼一打,他就真成了同谋。可不打,如果马六那伙人真劫到了陆琥在的船。钱是小事,命呢?他就对不起大嫂和茁狗子、牛牛了。 陈询在天黑后,偷偷来到陆家。 陆璟把陈询领进了书房:“先生怎么来了?” “如今你去我那太招摇,还是我来这吧。”陈询坐了下来,“马六可给你消息了?” “有。他们年年会挑些船下手,今年也是如此。若是白粮全劫了,朝廷自然就要围剿他们。他们取些,再留些,这样子朝廷依然有税赋可收,自然也就不会围剿他们,毕竟北边才是重头,军费也都集中在那。” “是呀,若非有人指点,这些草莽之辈哪里会想到这些。朝政如此,真是令人心寒!”陈询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在跳。 “朝中还有杨阁老和先生,倒不是全然令人心寒。”陆璟把茶杯扶好。 陈询看着陆璟笑了:“你年纪尚轻,却懂得明辨事非,还有谋有略,前途不可估量。” “先生谬赞。学生只是因为仰慕杨阁老和先生,才会如此作为。” 陈询点着头:“我们也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