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睁开点眼,看着紧缩到床里侧的徐惠然,也翻了个身,两个人之间的空隙更大了。他需要这个缓冲。 两个人谁也没有睡,就这么一晚上背对背一动不动躺到了四更天。徐惠然利索地掀开被子跳下床,一股凉气袭来,让她到有种自由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重生的那天早晨,吸了一大口气。 徐惠然拿起衣裙,轻手轻脚去净房换衣服。 陆璟等门关上,也吐出一口气,把麻了的四肢动了动,万针齐刺的感觉从脚底传上来,扩散出去。 忍着酸麻,陆璟去打了套拳,出了一身汗才觉得好些。 吃早饭时,陆璟只觉得满口牙是浮的,咬东西都使不上劲,却依旧风轻云淡般举箸而啖。 至了晚间,依旧如昨夜,陆璟要上床,看到床上的他睡得被子换了:“怎么换了?” 徐惠然看了眼被子:“我想五郎还是习惯用自己的,便把书房的晒晒拿了过来。昨晚五郎用的,我洗了。” 她连床被子都不愿给他用。陆璟嘴上却似随口而言:“其实无所谓,哪条都一样。” “这样呀,那等昨晚五郎用的那条干了,我放书房去。”徐惠然笑着,翻过身面向床里。 怎么着,也得想办法把这个人送回书房去。 陆璟把身上的被子拉了拉,有墨香,有阳光香,唯独没有边上那个人的馨香。 这一宿,陆璟还是睡得不好,心里就惦记昨晚沁人心脾的味道。 徐惠然昨晚没睡,今天白天又累了一天,渐渐坚持不住,就算陆璟躺在边上,还是睡着了。 陆璟听着徐惠然轻轻的呼吸声,更睡不着,脑子分外的清醒。翻过身来,看着黑暗中影影绰绰给被子裹得紧紧的徐惠然,伸手可触,感觉却在天边。 她到底在隐瞒什么?一个闺阁女子能有什么要隐瞒的? 农忙终于过去了,就等着来年庄稼丰收。 趁着天还不算太冷,离过年还有段日子,陆琥和陆珍又出门去跑买卖。 这回走,陆珍对杨如春是万番不舍,腻歪的让杨如春骂了起来:“赶紧着去,多给你儿子赚些钱回来,不然拿什么养儿子。”这才把陆珍给撵出了门。 等陆珍一起,杨如春坐在厨房就跟刘玉秀和徐惠然抱怨:“不知道三郞什么时候回来呢?”摸着肚子,眼睛往门外张望,好像陆珍会出现似的。 刘玉秀垂着头,舍不得陆琥这么辛苦,却也没有办法。 杨如春一拍大腿,那股闺怨的心又没了:“儿子生下来,我就让他跟五叔一样,好好读书,别跟他爹那样,除了油嘴滑舌,别的什么也不成。” 徐惠然笑了。 刘玉秀却算着茁狗子已经四岁了,明年五岁该读书了,这事得跟陆琥好好商量。要是能让陆璟教教就好了。 徐惠然瞧刘玉秀的眼睛往外面的正玩泥巴的茁狗子看,便提议:“大嫂,让五郞教茁侄儿读书吧。” 她得给陆璟找活儿干。 刘玉秀的眼睛亮了:“怕五叔没空吧?” “教小孩子家的又不用多少功夫的。”徐惠然笑着,时间越长越好。明年的县试、府试、院试对陆璟算不得什么。 “那……”刘玉秀迟疑了下,“五弟妹帮我跟五郞说说吧。” 徐惠然点着头。 杨如春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觉得也得讨好下徐惠然:“五弟妹,不如我们去看戏吧。我听说,过两天李家村请了戏班子去呢。” 这个时候,那些戏班子也会到乡下来演,挨个村子轮的跑。以前戏班子来陆家村都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