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岱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甚至连眼皮都没抬:“待会你就可以看到,是谁对你下的手了。” 就连站在一旁围观的晏景麒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样的黑科技呀,定点追踪都没有回溯功能。 “景麒,去把门锁上。” 这里毕竟是医院,虽说是独立的病房,但走廊还是人来人往的。纵使是医院的护士提的意见让他们来问问是不是玄学上的事儿,也不能给现场直播。 一是怕引起恐慌,二是因为这是道家绝学,哪能随意传人。 “秦总,我需要您的几滴血,不用特别多,两三滴就够了。” 秦父缓缓的点了点头,正巧他每天早晚都是要测血糖的,扎手指一举两得。 秦策眼疾手快的把那如水杯一样的器皿举了过去,稳稳的接住了鲜血。血滴如丝絮般在清水中弥漫开来,最终变成一团血雾,将整杯水染成了淡红色。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净天地神咒,度人万千也杀鬼万千,随着林岱的话音一落,众人耳边莫名响起了一道呼声,紧接着躺在病床上的秦父开始微微颤抖。 秦策眼神急切的望向林岱,虽然很想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又怕打扰他施法,只能缄默不言。 “巫蛊之术毁人体魄、乱人心神,此等邪术违背天地,当破!” 秦父只感觉到一阵奋涌的血液直冲天灵盖,那种灼热感让他怎么也坐不住,不由自主的探身瞥向那桌面上的铜镜。 只见那器皿中的血液晃动着,像是沸腾一般的汩汩而流。林岱双手交叠,手印打得飞快,再次睁开眼时,将那杯中沾了血液的水泼到了那铜镜之上。 按理说,这种上了年份的老物件是不能随意沾染血渍的,但不知怎的,随着那水流滴滴嗒嗒的流下来,铜镜上竟显示出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秦策早就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惊,双腿如同灌了铅似的,半步移动不得。 他震惊的看着镜面上所显现出来的景象。 特别是看着那一帮人那样谄媚的看着秦瑞泽,而秦瑞泽又是怎么与其他人相勾结的,如此清晰的摆放在了跟前,根本就做不得一点假。 林岱不知怎的,突然从怀中取出来两张符纸夹在手中,往空中一扔。明明病房之内无半点风动,却愣是定格在空中,尾端却呼呼作响。 “今已帝星命格之人作保,令作此妖法之人受反噬之痛。”林岱目光凌厉,手法劲道,就连他自己也暗暗生叹,体内的功法好像又精进了一些。 “行此法之人该受天谴,有害人之心者同罪!” 话音一落,定格在空中的两张符纸,一张朝着铜镜飞去,另一张却在原地消失的暗无踪影。 镜面之中的人物也在此时大变了模样,但依旧是秦睿泽。他正招呼着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塞,勾肩搭背,迈着踉跄的脚步,在马路边上走着。 看那仓皇的步伐以及通红的眼眶,就知他一夜未睡,如同街溜子一般的晃荡了一整晚。那符纸猛地贴到了他的后背之上,发出一痛红光之后便消散了下去。 眼瞧着秦睿泽伸出手来,用手腕砸了砸太阳穴处,随后便抱着马路牙子狂吐起来。 镜面显示的景物在这一瞬间消散,又恢复了从前那一副灰扑扑的模样。 从镜面中又反扑出一束金光,稳稳的落在了晏景麒的身上。 男人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变化,那一股金光闪过,胸口上的憋闷竟是一扫而空。自己坐在一边看着林岱施法,仿佛有一种被包养了的感觉。 不过并不是用钱,而是用功德金光。 秦策这才从呆傻的模样中缓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的从病床一侧绕到了林岱的跟前。 “秦睿泽他会怎么样?” 秦父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汗流了一满背,但面色却红润了许多,也用着同样关切的目光看着林岱。 “他是怎么对秦总的,那报应也会在他身上显现。”林岱特意停顿了一番,“天道好轮回,无论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