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情刚来p医院的时候,他几乎夜夜睡不安稳,害怕她在某个不知名的夜晚离开。 其实他也知道完全没有必要,除了轻微的感染,其他恢复的都很好,只是这样的怪念头一直在萦绕着他。 秦情看到吴畏趴在床头睡着后,就睁开眼睛不在装睡,实际上她日日在病房养伤,失眠已经成了常态。 就这样,秦情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在她看来,这样其实也不错。 吴畏醒来看见秦情已经坐起来看一本杂志,其实他是有一点尴尬的。 “醒这么早啊。”吴畏尴尬的笑笑。 秦情拨了个橘子吃了起来:“也不早吧,早上十点而已。” 吴畏这时更加的尴尬了。“隔间有卫生间,赶紧去洗漱吧。”秦情指了指拐角。 吴畏擦着脸出来道:“我扶着你出去走走吧,外面天气晴的很好。” 秦情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橘子和杂志,缓缓起身去洗手。吴畏侧身要去扶她,可是秦情摆摆手:“就这一点距离,我可以的,你没来的时候,我都是自己,跟住酒店一样。” 吴畏点点头,依然跟在她身后。 “想好了吗?金盆洗手吧,有萌萌,有事业,隐居中海不是很好吗?”吴畏认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最多的是舍不得吧。”秦情抚着胳膊平静的回答。 “这样下去,我会很担心你。”吴畏看着远处的大厦神情有些萧索。 “我会好好考虑这个问题的,谢谢你,吴畏......其实,你算是一个不错的人。”秦情神色微茫。 吴畏内心是崩溃的,握草,这么快就被发了好人卡,还是一张不算好人卡的卡。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吴畏不由得有些无力的道。 大家都是弥弥尘世的散沙,风聚沙散,离和圆本质没有什么分别。 星夜。 吴畏和尹忆泽赶往阿勒颇的路上。 两旁的村庄飞逝,犹如沙里行舟,远处的灯火明明灭灭,就像是沙海上灯塔。 “你说,人这一辈子,活着为了什么。”吴畏双目无神的盯着远处的灯光,对着它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你应该去当个哲学家,杀手不适合你。”尹忆泽笑道,顺便燃了两支烟,递给了吴畏一支。 吴畏伸手接过:“真的,我有时候很迷茫,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吧,我总是急于证明自己,好像这样就能减轻被抛弃的感觉。” “我上大学时也在想这个问题,所以加入了学校的反动组织,但是......我并没有找到答案。”尹忆泽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烟雾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你现在找到了吗?”吴畏靠近他,想要看清他镜片下的眼神。 尹忆泽笑着看了他一眼,那种目光说不清道不明:“我吗?...我...好像找到了。” 吴畏狗腿的伸过头:“大佬,求解惑。” 尹忆泽推开他伸过来的头:“有点正形吧,待会儿还得换你开车呢。” 吴畏抱着头放缓了车座,让自己放松下来,“我曾经觉得,完成了理想和爱情,就是我的毕生所望,现在回首往事,发现这些都是镜中花水中月,雾里看花,代价太大了。” “那......你想要什么呢?”尹忆泽有些僵硬的注视着前方,看似淡淡的问道。 不过,吴畏并没有注意到,他在闭目养神呢。 “我......我啊,我就专职做‘啪哥’吧,亿万少妇闺中少女的梦想,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吴畏得意的皮了一下。 尹忆泽笑着摇摇头,在他大腿上敲了一下:“得了吧,您(nie ~),好好想想怎么把萌萌养大吧。” “嗯,有点想念那个小家伙呢。”吴畏不由得想起她嘟着嘴吃蛋糕的可爱模样,心里道等爸爸打完怪兽就天天陪着你。 在阿勒颇。 确实就如尹忆泽意料的那样,阿勒颇动作果然不一样,穆汗默德在有可能拿下这里的情况下绝不会放弃机会。 一路上,开车的墨镜男,咖啡店里的员工,楼上的基层管理,甚至是卖花的孩子......都是穆罕默德的潜伏人员。 吴畏站在街道二楼的窗口观望,目光如炬。 从这里的布控情况来看,穆罕默德绝不会是仅仅制造一小起恐怖袭击就算完了。 话说回来,阿勒颇是叙利亚第一大人口城市,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大马士革还要发达,绝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不过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攻不易守,鹿死谁手都还不一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