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跟前就哭鼻子,“爹,娘跟妹妹把雪人的鼻子给吃掉了。” 沈来宝失笑,抱起她就道,“我们进厨房再找一根,不让她们看见。” 花铃见他这么快就出来,面色轻松,就知道没有发生令人担心的事。 沈来宝哄好了女儿,将她放下。沈念念便继续带着这三个小屁孩堆雪人,下回不带他们玩了,她本来还说包子弟弟聪明得有了共鸣,可是这几天她越发觉得,错觉,都是错觉呀。 “怎么样?”花铃近了他的身,低声问道。 “是封赏来的。”沈来宝说道,“宣旨的公公说,听闻你二哥寻回失散多年的妻子,破镜重圆,龙心甚慰。便加封你二哥为镇北将军,妻子为二品诰命夫人。念他们夫妻刚团圆,不必入京领赏。” 花铃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镇北将军?这可是可以拿虎符的。”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盘子在此时表露身份,或许也算到了这个。圣上果然一直盯着花朗,否则怎么会如此迅速后脚赶来。 “那宣读圣旨的人还要留下用饭,我们晚些再过去。” 花铃想他们吃的也是午饭,绝不好意思一起吃花家的团年饭。果然,用过午饭后,他们就告辞走了,临走前连赏银都没敢多拿,话里尽是恭维的好话。花家兄弟了得,又有个富可敌国的妹夫,日后无论是文、是武、是财,都不能小觑。今日为他们跑了一趟,就看日后他们会不会记住这点恩情。 这一趟,跑得不亏。 一直在门口盯梢的沈家下人见他们驾马离去,立刻进去告诉花铃。 花铃过去时,在院子碰见二哥,问道,“二哥去哪里?” 花朗说道,“回来得太匆忙,这两日又有事,忘记买炮仗了。” 花铃笑话他道,“二嫂还想放烟火呀?” 花朗笑笑,才道,“是圆圆,他还没有放过烟火,我也没好好陪他过个年,趁着现在在家,陪陪他,登塔放个烟火,让他高兴下。” 花铃了然,“现在店铺估计都关门了,二哥去找来宝哥哥吧,他又备了好多烟火,两箱在那。““他还是一样疼你。”花朗说道,“那我过搬一箱。” “不搬也行,反正今年定是我们一起放烟火。”——一如当年,逢年过节,年少的他们就会一块登高扔炮仗,放烟火。 花朗听出话里的意思,笑笑说道,“那我去找我妹夫聊天喝茶。” “那我呀,就找我二嫂聊天品酒。” 两兄妹相视一笑,心情大好,各自找人去了。 花铃生于花家长于花家,对这里十分熟悉,下人见了她都不跟随了,连声问好。像自家小姐还没嫁呢,只是回家罢了。 花铃敲了盘子的房门,唤了声“二嫂”,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盘子笑吟吟将她拽了进来,将门关上,拉到里屋说道,“你喊人的时候声音简直甜死人。” 花铃问道,“是声音甜死人,还是喊的话甜死人?” 盘子乐得仰脖,花铃看得出她的心情真的不错。她看看床上,不见花缘,问道,“圆圆呢?” “在他爷爷奶奶房里玩。”盘子伸了伸懒腰,“自从不用每天十二个时辰都对着他,我轻松极了。” 花铃笑问,“不时常记着他?” “呵,不记,都要开心死了。”盘子捶捶肩膀,又道,“你二哥终于从那抠门的皇帝手里拿到虎符,这便意味着他得了实权。” 花铃见她慵懒急敛,似看透风云的军师,问道,“你是觉得,你这张脸,毁得不是没有价值,是么?” 盘子笑了笑,摸摸自己的脸,“我还是很爱美的,小花。” 花铃知道,只是皇帝忌惮她二哥,害怕哪一日他娶了京师名门千金,他日要再收回兵权,就难了。如今见他娶了个村妇,无心夺权,便将虎符给他,任他随意调遣十万精兵,而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