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来宝狐疑,“你要迷晕谁?” 盘子抬眼看他们,双眼一弯,忽然将手上米分末往他们脸上一扫,扑得他们满脸米分末。 这药米分是他跟暗卫讨的,效果奇佳。饶是两人武功好,可被这近距离一扑,又全无防备,登时晕眩。冥冥之中只看见一张得意笑脸,落下三个字——“你们呀。” 客栈几近无人,此时却有个少年负手悠然走上楼,哼着小曲慢慢走到花铃房门前,边用脚踢踢门,边拿出块布把脸蒙上。 花铃问了一声是谁,但没人回答。她瞧着门纸外的影子,看身形好像是沈来宝,不过个子好像矮了一些。她想不到有谁会这么晚过来,还不吭声的,许是屋外光火映照的缘故,才让个头看着矮了点。 她取下栓子,还没开个门缝瞧见是谁,就见一封信从门缝被塞了进来。她抬头看去,门外一个人站着个蒙面人,还抬手朝她打招呼似的。不等她拔簪护卫,就见他转身跳上栅栏,竟是直接从那跳了下去! 她惊了惊,没有立刻出去,反而是将门紧关,生怕门外埋伏有人。她懵了一会才回过神,忙拾起信来拆开。 看见信函内容,更让她惊心。 “尔兄尔邻已被抓,明日黎明速带五十两白银来救,不许声张。” 那信纸上没有落款,只有地址。花铃紧抓着信,有点不敢相信,沈来宝的身手不差,她哥哥的身手更好,可怎么就这么轻易被抓了? 她对此存疑,忙收好信去敲兄长房门。敲了数下,不见房门开,倒是隔壁父亲住的房门打开。花平生见是女儿敲门,问道,“怎么了,铃铃?” “爹爹,二哥呢?” 花平生说道,“方才还在楼下和来宝喝茶,对了,你沈伯伯也在,记得明早和他问声好,这会就别去了,已经喝醉躺下。” 花铃一听,更觉这信上所说不假,极力掩饰她的惊慌,“那我下楼跟来宝哥哥打个招呼。” 花平生方才也喝了不少酒,有些晕乎,没有细瞧女儿神情,便没看出端倪来。可心里也还在为女儿着想,提醒道,“夜深了,别闲聊太久。” 花铃应声,等父亲关了门,拔腿就往楼下跑,冲到一楼,差点将要往各个房间送茶水的小二撞着。 文贤楼的大厅上,已经空无一人,根本没有在喝茶的人。花铃愣了愣,猛地问小二,“刚才是不是有两个年轻人在这里喝茶?” 小二讪笑,“姑娘,来这里喝茶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您问的是哪一个?” 花铃转念一想,又道,“都是在这儿留宿的,都住三楼,一个姓沈一个姓花。” 小二这才恍然,“姑娘说的那两位都出手阔绰,记得记得。对啊,刚才还在这的,后来又来了一个人,三个人就一起出去了……说起来他们好像一直没回来。” 花铃心头咯噔,愈发觉得信上说的事不假。 她紧抓着信,踱步回楼。每走一个阶梯,就在想一点对策。 信上要她一个人去交赎金,可以理解为如此就对绑匪没威胁。但反之,是可以轻易将她也捉住,这样就有三个肉票了。 所以她既要去,也不能听从绑匪的话。 花铃细思片刻,又喊了小二来,问了他那地址。知道离这不远,约莫是两刻便好。她低眉细想,来回就是半个时辰,算上和绑匪交涉的时间,怎么想,一个时辰也足够了。 想通对策,上楼的脚步也顿时快了起来。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敲了葛嬷嬷的房门。 她一开门,花铃就笑道,“嬷嬷,今晚我偷偷喝了点酒,有点累,反正明天不用早起赶路,我想睡晚一些。要是巳时您还没见我出房门,就自个开门进来喊我。” 葛嬷嬷轻责,“又偷偷喝酒,回去非得告诉你娘。” 花铃说了几句好话,葛嬷嬷才不责骂她,还让她赶紧回房歇着。 花铃回到房间,就立刻拿了纸笔,写了封求救信,大意便是如果巳时她仍不在房里那定是去救人遇险了,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