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压你没出世的弟弟是吧,你倒是聪明起来呀。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不能恨得他去死。可总瞧他歪脑袋傻笑就心烦,干脆不理不睬,当做他不在。现在听说儿子受伤,也是来过一回,就没再去瞧了,倒是沈夫人守了一夜,哭得几近晕厥。 花铃过来的时候,沈夫人眼疼得已经哭不了了,瞧见她进来,便又对昏迷不醒的儿子哽咽,“来宝,铃铃来瞧你了,你不是最喜欢跟铃铃玩的吗?快起来吧,别让娘担心了。” 可沈来宝半点反应也没。 花铃走到床边,瞧着这男童煞白的脸,还是觉得他不要这样躺着的好,宁可瞧他每天坐在大门口冲自己傻呵呵的笑。她将那瓜子仁放在他枕边,低语,“来宝哥哥你要快点醒来,你醒了我就把你最喜欢的核桃送给你。” 那核桃奇大,是花爹寻了能工巧匠雕刻成船,送给她的。有一日花铃拿出来把玩,被沈来宝瞧见,缠了她很久想要,花铃没给他,因为这是她爹送给她的。 这会见他紧闭双眼躺着,花铃心软了。 “咳。” 床上的男童一声轻咳,正在呜咽的沈夫人没听见,花铃却听得一清二楚,瞪大了眼瞧看。 沈来宝只觉耳边聒噪,不知是谁一直在嘀嘀咕咕。他缓缓睁开眼,只看见一顶素白净雅的蚊帐,这绝对不是他家,他的房里从来不挂蚊帐那种小女人用的东西。 喉咙微有异样,用力一咽,才觉舒缓了一口气。偏头瞧去,就见个漂亮小姑娘趴在床边直勾勾看自己。眼睛机灵明亮,双颊圆润米分红,是个好看的小姑娘。不过为什么她顶着两个包包头还穿着一身叫不出名字的衣服? 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不但是她,甚至映入眼底的一屋子人,都穿得很奇怪。他讶异地张了张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和重要部位,确定没有摄像机照明灯,懵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被荼毒过无数遍终于有机会亲口说出来的话——“我竟然穿了。” 昏迷了一夜的人突然开口,顿时满屋死寂。沈夫人猛地抬起已经肿如核桃的眼,隔着眼泪也没瞧清楚就扑了上去,死死抓住他的手,“我的儿,你终于醒了!你要急死娘了啊!” “……” 不等她急死,沈来宝已经要被抓断手骨痛死了。他嫌弃地收了收手,可根本收不回来。他唯有继续看着蚊帐,然后听着耳边传来各种贺喜声。 花铃见他醒来,也高兴极了,将挂在腰间的香囊取了下来,塞他手里,软声,“来宝哥哥这个送给你。” 沈来宝“啊?”了一声,转眼那小姑娘已经被屋里的妇人挤开,争着要喂他东西。一听有吃的,饿得要吐酸水的他立刻坐起来,这才察觉到额头有点疼。正要装着聪慧无事,就听沈夫人抹泪叹道,“本来就是个小傻子了,再傻一点可怎么办。” 傻子?这就好办了,他正发愁要怎么掩饰这身体已经换了个芯。沈来宝眨巴了眼,头一歪,吐舌,流唾沫,呵呵呵对着她笑。 沈夫人鼻子一酸,又呜咽起来。 花铃见他已经没事,便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等那些人都热闹完了,就见沈来宝又已躺下,那瓜子仁却倒了一床,被下人清扫到篓子里了。她低头看看剥得有些红的手指,又抬头瞧瞧,回家去了,等明天再来看他吧。 待屋里悄然无声,沈来宝才睁开眼,摸了摸额头的伤。除了这里疼,也就只有背疼,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样。 没有原主的记忆,他也不知道到底磕到了什么地方,也就没在意。 他起身盘腿坐着,细细回想还近如刚才的事。 当时乌云密布,山雨欲来。他从外面签了合同回公司,刚下车就见闪电划破天穹,将阴暗天空刮出两道蓝色刀光。随着一声巨雷震天,他一脚踩空,掉进下水道…… 为什么在下水道挣扎的他,突然就穿到了这里,平行世界?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