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总不至于是被惩罚了吧?” 女客间安静的鸦雀无声,萧湄牙关紧咬,步履飞快,杜子勤这会儿发现不妥,无奈地摸了摸鼻尖,待一行人到了校场,皆觉眼前一亮。 这处校场数十丈见方,此刻场地中央搭了高台,台上立着三根木柱,四周皆以锦绣帷幔合围,竟是双喜班将场子搬到了庄子里,只这高台都要搭上大半日。 有此热闹可看,适才的风波也无人再提,高台不远处设了坐席,李芳蕤请十多人落座,又吩咐送上午膳,不多时,席案上珍馐摆满,鲜蟹美酒尤其引人。 李芳蕤道:“午后要狩猎,因此上的果酿,这蟹却是极鲜美的,请大家尝尝。” 说话间高台上丝竹之声袅袅,众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李芳蕤扬声道:“让玲珑师父开始吧,白日瞧个热闹,晚间还有重头戏——” 众人一边等着好戏一边动筷,很快,悠扬的丝竹之声骤然换做了胡板与鼓声,胡板苍茫,鼓声雷动,三丈见方得逞高台,骤然变作了金戈铁马的疆场。 忽然“咻”的一声,一支飞箭射向了那台中高柱,高柱顶端本顶着一只彩球,此刻被飞箭一射,彩球散开,瞬时坠下五条彩带,众人还不知这彩带做何,又见五道着彩衣的曼妙身影从幕后打着鹞子翻跃腾挪而出,至高柱之下,一人抓住一条彩练,绕着高柱旋舞起来。 也不知她们如何用力,只旋跑一周后,五人身横半空,脚瞪高柱,竟踩着柱身腾空上升,眨眼功夫便行至半空,又见寒光一闪,五人人手一柄寒剑,随着疾快鼓点,当空挽起了剑花,只舞剑还不够,又以单手借彩练之力,于半空腾跃旋舞,姿态矫健轻灵,远观似仙娥起舞,至乐曲最终,五位仙娥忽地收剑,一个旋身将彩练缠于腰间,脱手下坠! 表演的伎人皆是十岁出头的女童,眼见五人急速下坠,直骇的席间小姐们惊呼起来,就在大家即将捂眼之时,只见随着最后一个鼓点落定,五位伎人稳稳地悬在了距离台面半尺之地,她们人未跌在地上,身上彩衣绸缎却落在了台面上,有此更显惊险。 席间众人早忘了佳肴美味,此刻愣了愣才有人叫好,其他人回神纷纷跟上,掌声与喝彩声响彻整个校场,五位彩衣女童这才利落解开彩练,又一个漂亮地亮相鞠躬,结束了这场令人目不暇接的精彩杂艺。 “怪道双喜班声名远播,原来这才只是瞧热闹?” “会武之人,借彩练之力爬上柱子不难,难得是只借彩练当空而舞,还是极难的剑舞,实在是厉害,难怪要提前搭建高台,适才我一直担心这柱子经不住倒下。” “这是《破阵乐》的曲,没有用繁杂的器乐,只用鼓点相辅,又配合几位姑娘起舞,又不会喧宾夺主,是极用巧思的。” 众人惊心动魄,回味无穷,此刻议论纷纷,赞扬之色溢于言表,李芳蕤见秦缨也一脸赞叹,很是意满,“我就说了,断不会让你们失望!” 杜子勤已经等不住,“还有什么好戏?” 李芳蕤拍了拍手,示意继续,这时曲乐一变,鼓点仍疾快,胡板却欢闹起来,只见幕帘拉开,后面走出了三个年轻男子,三人面容年轻,却各个肩宽体壮,而三人手中都拿了双锤,因用力而鼓起的臂膀,一看便臂力惊人。 此番没有上柱腾挪的夺目之感,三个年轻人只稳稳地耍着锤花,杜子勤正有些失望,却见三人忽然极同步地绕弄抛接起来,几十斤的大锤,在三人手中上下翻飞,左右腾弋,却好似长了眼睛似的,无论飞的多高,最终总能稳稳落回主人掌中。 随着鼓点越来越密集,三人动作越是飞快,此技奇便奇在“快”与“齐”二字,众人看得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谁手中的重锤跌落在地,在数百下疾快鼓点之后,只见三人忽然同时一个高抛,右手重锤翻飞而起,三人却将左手锤杵地,又纷纷单膝下跪朝前躬身,“砰”的一声闷响,翻飞而下的重锤稳当落在了三人背脊之上。 三人一动不动,这时杜子勤最先反应过来,扬声叫了一声“好”,其他人纷纷跟着拍掌,三人这才拿下重锤,起身鞠躬谢幕。 简芳菲惊叹道:“那重锤不似假的,如此不会砸出内伤吗?” 柳思清在旁道:“听说他们都会练气功,只要不破功,便伤不着,但若未顶住气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