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崔婉只怕都没有这样好,有这样重分量的人在他心里,你若与他成婚该是何等痛苦?” 花神庙前,卢月凝已经与崔慕之说完了话,车帘落下,等卢月凝进了花神庙崔慕之的马车方才离去,陆柔嘉眼底已经生出几丝痛色,“可两家亲事已经定了,卢国公府的小姐,是不可能给人做妾室的……” 秦缨无奈道:“你在他身边,他心底却挂念着旁人,如此你也能忍受?” 陆柔嘉垂下眼帘,“可天下男子三妻四妾,就算没有她,也会有旁人——” 秦缨心底有些焦急,这个世道的确如陆柔嘉说的这般,寻这样一个夫君或许不算最可怕的,但如果会因此葬送性命呢?就算如今剧情走向已经生了变化,但陆柔嘉这样的性子,一旦嫁入侯府,结局还真是难料。 秦缨一脸的欲言又止,但见陆柔嘉面色苍白,仿佛难以承受,只得克制道:“我带你来是不想让你被蒙在鼓里,眼下知道了,无论如何选择皆在你。” 陆柔嘉握着的茶盏已经微凉,却哪还有心思饮茶,她又转眸去看花神庙,片刻后看秦缨,“原来我以为县主是最执着的,却没想到你如此洒脱。” 秦缨心虚,面上道:“崔慕之又非天下间最好的男子,我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陆柔嘉苦笑起来,“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与县主坐在一处,竟然是县主劝我莫要嫁去崔氏。” 想到原来的剧情,秦缨也觉得如梦似幻,但话已至此,她说的已足够多,若陆柔嘉铁了心不回头,那她真是毫无办法。 见她恹恹的,秦缨道:“情爱与婚嫁并非女子全部,倘若你不会因崔慕之此行自伤,那嫁入侯府,做个富贵安闲的世子妃也是极好,只看你如何打算了。” 见她手中茶凉,秦缨将她掌中茶盏取出,为她换了一杯热茶,等热茶入口,陆柔嘉眼底才重新泛起了活气,真心道:“我明白,多谢县主。” 秦缨苦笑,“你莫要觉得我是为了破坏你婚事的便好。” 陆柔嘉忍不住笑意,“若是从前,我或许会如此以为,但那夜县主救了我,我没有以怨报德的道理,并且,县主如今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这话头根本没办法往下接,秦缨端起茶盏喝茶。 见陆柔嘉心神不属,秦缨也不打算在此多留,又饮了一盏便与她出了茶室,二人进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出来时陆柔嘉明显面色难看起来,白鸳和沈珞看的心惊,下楼之时,白鸳跟在秦缨身边低声道:“县主,您莫非又欺负陆姑娘了?” 秦缨几欲扶额,“我不是欺负她,我是救她。” 白鸳哪里能信,但她话未出口,忽然看向了茶肆大门方向,惊呼道:“谢钦使——” 秦缨顺着她目光看去,也是一讶,她令沈珞去付银钱,快步走出门对谢星阑道:“谢钦使也来此地喝茶?” 谢星阑不知该做何表情,“不是。” “那您是——” 谢星阑言辞滞涩,身后谢坚探出脑袋来:“县主,我们公子是来找您的。” 秦缨扬眉,“难道有何消息?” 谢星阑这时道:“苏怀章——” 他话未说完,看到陆柔嘉从后走了出来,见到他,陆柔嘉行了一礼,但人魂不守舍,眼神都是空落落的,谢星阑看看陆柔嘉,再看看秦缨,表情与适才的白鸳十分相似。 秦缨冷冷一笑,“我可没欺负人。” 谢星阑不置可否,秦缨懒得计较,先与陆柔嘉说话,二人要从花神庙归家,都要先过东市往北走,于是等陆柔嘉先上了马车,秦缨才转身看谢星阑,“苏怀章怎么了?” 谢星阑道:“苏怀章说近半年窦煜没说过什么古怪之事,但他说起一件旧事,十三四年前,窦煜拜入他门下之时,他当时想收的学生其实是另一人,是一个与窦煜身量相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