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来的护卫们分列两行,站在左右,气势逼人。 “沈家主。”闻人诀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沈波端坐着,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故意沉默,足有三分钟,方才收起自己锐利目光,冷道:“你就是展翅帮的新帮主?害死我儿的仇人?” 对方有意的沉默并未能吓到闻人诀,他坦然自若的和沈波对视。 “我就是展翅帮现任的帮主,但若说是害死您儿子的仇人,这点,我万万不敢认。” “怎么?你到我沈家来不是认罪的,而是来逃避责任?”沈波瞪大了眼睛,嗓音低哑,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自然不是。” “那就是来求饶的?” “也不是,”闻人诀走上前两步,抬着头,直勾勾的盯着沈波眼睛,“我来此是想请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自己和您的儿子报仇。” 儿子死了,沈波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可对方帮主的求见实在出乎他的预料,更关键的是到了大堂后看见对方的举止,让他起了别样心思。 儿子虽然宝贝,但身为大家族的族长,他的考虑是多方面的。 眼下,他倒对这个年纪和自己儿子相仿的年轻人产生了兴趣,沉思了会后,一双眼睛射出寒星,“哦?说说看。” 闻人诀松了口气,当然,他的面上表情始终如初,一点变化都看不出。 只要沈波愿意听他说接下来的话,就代表这件事情留有余地,他的考虑没有错,虽然丧子之痛足以让大多数人失去理智,但对沈波这种大家族的族长而言,城府之深恰巧也代表着绝对的冷静。 点头致谢,他不卑不亢道:“我展翅帮确实有在售卖白药,贵公子出事的夜店也是我们看的场子,但当晚的事情,事出有因。” 要不是沈南星不学无术调戏场子里的女人,展翅帮的人又怎么会上前拉扯? 这都是嚣张惯了惹出的祸端。 闻人诀当然不可能这样说,他避重就轻的带过,“沈公子当晚在夜店闹出事情时,神情不对,您应该已经得到医生的结果了,是吸食了过多的白药。” 没让沈波开口说话,闻人诀继续:“我也说过了,我们确实有在贩卖白药,但是沈家主应该知道,黑路上的帮派只要是在自己看的场子里卖这东西,都会注意货的质量,绝不可能闹出这种事情。” “事情发生的当晚我们就进行了调查,沈公子吸食的白药和我帮手中的白药完全不同,那是新品,极为罕见,目前西区的帮派中,并无人在售卖,因为药性烈,品质杂,很容易出事,您知道治安部对白药的严苛查处,没人想给自己惹麻烦。” 这些事情其实并不难查,只要沈波有心,马上就可以从黑路问出来。 “所以,沈公子吸食的白药肯定不是在我们的场子里得来的,我猜测是有外人给了……” “又怎么样?”沈波皱着眉头,直接出言打断,“我只知道我儿子是在你的场子里出的事情,你帮派上上下下五百多号人,都应该为他陪葬。” 生硬语气未能干扰闻人诀的平静。 他站的挺拔,言语铿锵,“您要我们死,简单不过,可是您真的能够容忍自己的儿子被人算计利用吗?我绝对没有要逃避责任的意思,沈公子在我的场子里出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我难逃其咎,就算是死也不冤枉,您可以杀了我,但是,能不能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找出幕后黑手,到时候要杀要剐,您冲我一个人来,悉听尊便。” “你不怕死?”沈波脸庞阴沉。 闻人诀直白,“怕,可我更怕被人算计而屈辱的死去!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算计我的人,一起下地狱!” 他说的咬牙切齿,却让上座的沈波露出丝欣赏。 “好!”男人突然断喝,让一旁立着的管家吓了一跳。 沈波没管底下人怎么看他,站起身走至闻人诀身前,睨视对方,“我现在不清楚这当中存在什么问题,但是,我愿意相信你一次,只不过我没有太多的耐心,我给你三天,三天之后,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你展翅帮的所有人,都要惨死。” 二人之后又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不过闻人诀走出大堂离开沈家的这一路上都没有受到为难。 直到主人坐上来接他的车,维端才在心识中出声,“这沈波不简单,儿子被杀了还能这样冷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