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于谢小蛮时,江庭已经派人把郑岳生置办外室的院子给守住了,防的就是郑家搞什么花样。 至于那几个郑家下人,当然也被拿住了,否则不会众口一词地在公堂上说主母派他们出去是杀人的。 谢小蛮本也没打算给郑母扣上谋杀的帽子,让那外室如此告状,不过是要把事情往惊骇的地步说,好引起民众注意。没办法,这就跟后世写新闻一样,不是标题党,吃瓜群众可不会点进去。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郑家毫无招架之力,就此杯具。 主导的自然是谢小蛮,推波助澜的还有江庭、展还星,甚至大长公主,加上一堆和郑家有嫌隙的人,郑家不倒霉,谁倒霉? 事情彻底平息下来,已经是年后了。 谢小蛮日日请蔡月莹过来玩,甚至还带她去大长公主的庄子里跑马,眼见得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真挚,终是把之前那场阴霾给彻底抛在了脑后。 能想开就好,胖猫儿欣慰地捋了捋胡须。 虽说蔡月莹在此番事件中名声丝毫不损,还博得了众人的同情,但退婚就是退婚,说她心里毫无疙瘩,那是不可能的。谭氏又着急女儿年纪不小了,经此一事,怕是更不好相看人家,大节下的,嘴角都燎了泡。 蔡月莹倒想的很开:“姻缘之事,本就是天注定。我倒是庆幸成婚出了这种事,否则嫁过去之后才发现那人的真面目,便连回头路都没有了。” 这段时间她跟着谢小蛮和大长公主到处玩耍,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还记得自己刚开始跟着老师学画,曾经立誓踏遍山水,绘尽人间美景,但这个愿望,在她一天天长大的时候,随同画笔一起,被尘封在了角落的箱子里。 既身为女儿家,又哪得自由自在。她的这个愿望从不曾向人说起,因为她知道不理解的人只会嗤之以鼻,而理解的人,又何必让他们为自己惋惜。 可是在这几个月的沸沸扬扬中,一开始重新拿起画笔是为了纾解心中的郁气,之后,蔡月莹便舍不得放下了。 她不说,谢小蛮又如何不知。看着这个自己青梅竹马的小伙伴,既疼惜她,又感怀己身,所以谢小蛮请顾昭给程宗辅去了信,又关起门来和杜桐娘商议了一番。 元夕之后,寇夫人的信寄到了蔡府。 信里先是言辞激烈地指责了郑家一番,又洋洋洒洒宽慰谭氏,宽慰蔡月莹,最后才说,恐蔡月莹在123言情城待着不痛快,请她上京来陪自己。师徒一场,她这个做老师的也非常想念自己唯一的学生。 谭氏知道寇夫人的意思,人言可畏,虽然在退婚事件中,蔡月莹是受害的一方,但世间本就对女子苛责更甚,不乏有些刻毒之人说蔡家小题大做。 而且出了这种事,蔡月莹在周围也不好说人家了。寇夫人是蔡月莹的老师,话里话外地又透着在京城给蔡月莹相看人家的意思,谭氏心里也是一动。 她本就有些意动,经过杜桐娘的一番劝说,最后蔡安拍板,让女儿年后跟着顾昭一起上京。蔡月莹惊喜非常,知道这是谢小蛮的功劳,搂着胖猫儿揉搓了好些时候。 谢小蛮也为她高兴,可是一想到过几天顾昭就又要走了,方才还翘着的尾巴便耷拉了下来。 她舍不得顾昭,这几天就恹恹的,一看曾敏行还成日里兴高采烈地指挥下人把他要带回京里的各种东西装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找茬找了好几次。 说来国公府也奇怪,说好了让曾敏行在南边玩上几个月就接他回去,却没有如约派人过来,反是让曾敏行过完年跟表弟一起上京。 以老夫人那爱孙如命的性子,怎么会让小孙孙年都不回去过?实在是奇哉怪哉。 不说这些,临到了顾昭在家里待的最后一个晚上,胖猫儿眼泪汪汪地就巴着他不放了。 杜桐娘失笑:“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顾昭摸摸谢小蛮的脑袋:“馒头今年也才六岁,可不就是小孩子。” 对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