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旭“嗯”了声,有些不悦地说:“下次相亲您直接说就行了,我也好提前准备,今天出门太急,胡子都没刮。” 梅英并不承认,笑着说:“什么相亲,你想多了。”而后就直接挂断电话。 顾初旭叹息一声。 他到车里坐下,天色黑的有些异常,似乎在酝酿什么,不经意瞧见白色的女士香烟盒,打开轻轻嗅了嗅,很清淡的味道,不知名的水果香。 他静静看了几秒,有些烦躁,拿出一枚点燃,狠狠吸了一口,不如男人烟草那么霸道,抽了半根仍旧如隔靴搔痒一样不过瘾,他心头这才舒坦几分,原来她心里还是有数的,冯清辉以后成为一个有烟瘾的女人,这种事他想都不敢想。 她以前很排斥香烟,闻到别人抽会咳嗽,又出于健康角度考虑,所以顾初旭从不让她抽二手烟,尽管他自己在这块比较肆无忌惮。 顾初旭的肆无忌惮来源于压力,他是为了寻求发泄口才选择抽烟,总不能把负情绪发给身边的人。 抽了烟泊车到就近卫生间洗手,随手把才动了一根的白色香烟扔到垃圾桶,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东屿市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这个季节雨水很勤,黑云瞬息万变,说下雨就会下雨。 冯清辉睡前盖了太多棉被,半夜忽然被一阵雷鸣惊醒,她忽地坐起来,头发发晕发胀。 眯着眼喘息了会儿,抬手摸脸颊脖子,一手的水,,额前鬓角的发丝湿透,就像刚捞出水的鱼。 她身体机能一般,生小茉莉“大动干戈”,产后盗汗,泡很久药浴才恢复。 梅英曾在冯清辉月子期间上过一个月育婴课程,冯清辉刚得知时为此还挺感动。或许她对这个女强人有什么误解,在坐奶奶这块,人家显然诚意满满,冯清辉对外人很讲道理,也是因为这样,并不阻碍小茉莉跟顾家的走动。 顾初旭之前签的那份保证书一式两份,她就像手拿地契,毫无忌惮。 冯清辉掀开被子下床,脑袋昏昏沉沉到客厅找水喝,身上很黏,去浴室冲了个澡,刚擦干头发出来,神清气爽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来人是顾初旭,大半夜,刚放他进门,忽然平地一声惊雷,夜幕就像被撕裂,很快又愈合。 “以为你早睡了。” “刚被雷声吵醒。” 一惊一乍实在吓人,她把客厅的窗帘拉严,穿着粉红色清凉的长袖长裤睡衣,抱着手臂看他,“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她观察着脸色问了一句,顾初旭有些疲倦,仰着脖子坐靠沙发上,指尖动着,把白衬衫的领带解开了两颗。 “相亲去了,”他看看她,“路过你这,上来讨杯水喝。” 冯清辉手上顿了顿,眨两下眼睛,倒一杯温水放他面前,“你不是参加酒会去了?参加完又去相亲?” “酒会不过是变相的相亲宴,老太太太折腾,骗过过去才知道,”他低眸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拿余光看看她,“我今晚能不能在这睡?” “我家三室,你知道的,儿童房一间,月嫂一间,保姆都没地方住。你一大老爷们,住在客厅也不合适啊。” 顾初旭笑了下,“我睡客厅是不合适……但你睡合适。” 冯清辉被气笑,“哈?” 他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重重叹了口气,“傍晚走的时候把你包里那一盒烟拿走了。” “你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