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可不能不撇清,立即寒声道:“还不让开!”他转过视线,对着裴棠又道:“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样,既然敢拦……你看着废了就是,本王的赵王府可从来没什么地方是不敢示于人的。” 裴棠付之一笑。 不多时,就有人探过后出来回禀说里面有口奇异的木柜。 柜子。 赵王立即想起,自己之前就是要来菖蒲这边享用美人来的,这倒也解了方才菖蒲为何刚才不肯叫人入屋子的缘故。他摆着手笑道:“不过是下头人给本王弄一个心思玩意,有什么逆贼能藏在那?” 赵王心中冷笑——看你镇国公府还能使出什么花样来,而自己心中早已经在安心想着过会入宫要如何应对圣人甚至是借机扳倒镇国公府了。要说若不是裴国公那老不死的横插一脚,那平叛的功劳原本就应当是他自己一个人独占。现在非但是匀了一多半的功劳去了镇国公府,现在这裴棠更是在自己的府中借着圣人的名嚣张,光是这两样,赵王就不肯能卸下心头愤。 “裴少爷!找到了!”忽然一道声音从菖蒲的屋中传了出来。 菖蒲原本被人撂倒在地上才刚要站起,可骤然听见这话双腿一软又跌了下去。赵王见他实在有异,更是不相信自己听见的那话,面色青寒的快步入了屋子。 裴棠亦是迈开步子不急不缓的跟着前往,经过菖蒲的时候不经意瞥了他一眼。菖蒲正仰头迎上了那一记目光,只见幽深的眼眸中翻滚着戾气,又仿佛燃着熊熊烈火,光是视线一转就能将自己烧成灰烬。 等菖蒲手脚并爬往里头进了两步,透过人群重重背影,只能看见赵王的身躯重重震了一下接连往后退步,如遭重击的模样。 “怎么……怎么回事?” 柜子搁在床的正当中,此时早已经叫禁卫军用刀剑破开了锁,柜门大敞开着,里面蜷坐了一个气息微弱的青年男子,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 赵王犹如五雷轰顶,满是震惊,看了看周遭人,惊讶难抑:“这是……怎么回事?” 可这哪里能有人回答得了这个,赵王随即想到了菖蒲,拨开人群一看,果然看见不远处地上那人。他上前怒气腾腾一把将菖蒲提着衣襟拉了起来,丢到那床前,威吓着质问:“这是你的屋子,柜子里的人哪里来的?” “啊——”菖蒲被大力一推,险些跟柜子里头的那个人撞了,待看清那人身形容貌,更是掩不住仓皇颤抖。“怎么……怎么是这个人?” 他从始至终都以为柜子中锁着的沈栖,何况早前也同沈栖说过话确认无疑,怎么现在……却成了一个他不认得的人? 赵王恨急,他是认得此人的,知道就是当日装成叛贼的死士之一。事到如今,也知道了这一切是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就只得狠狠的朝着菖蒲身上踩了数脚,“废物!柜子在你房中,这是什么人你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否则……” 裴棠适时开口,截断了两人的话:“王爷,圣人还在宫中候着呢——” 赵王铁青着脸咬牙,只能将怨憎默默咽了下去。 ☆、第166章 街道寂静,此时又是天色刚黑,路上还有寥寥几个行人,一辆马车在城中疾驰,暖黄色的灯笼悬在车厢一角晃晃悠悠。 沈栖挑起车窗帘子朝外看了一眼,“怎么宵禁撤了?” 珍嫂是混迹市井的牙侩,早上有侍卫拿了告示贴在了东街的布告栏上,“今日上头才下的命令,城门还是黄昏就闭,这宵禁可算是免了。可这些日子人心惶惶,即便是真解了宵禁,这会天黑还敢在外头走动的也都是胆子大的。” 沈栖仍然朝着外面看,这时虽然已经是五月上旬,可入了夜还是觉得有些微凉。马车已经飞快的行驶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却还没停下来的意思,沈栖自己也大致知道赵王府和镇国公府相距并不远,这会迟迟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马车故意在绕弯子。 德临斟酌着开口道:“这是三少爷吩咐的。” 沈栖回过神,目光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余光不经意依旧看见他手边上隔着的一只木盒。那木盒沈栖上车没有多久就已经发现了,而德临视线时不时的落在上面,似乎很是在意,始终将之放在手边上,一副戒备的模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