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一跃坐起,吩咐了贴身伺候的丫鬟去庙里头取些挡煞的灵符过来。她真是怀疑自己被人下了咒,或者是南疆那边降头那类的东西,要不然……要不然自己对裴棠怎么会这样一反常态? 又过了些日子,沈栖忍着不去找裴棠,偏偏那边也是毫无声息,她人也越发消瘦了起来,下巴尖尖显得漆黑的眼更加大了。后来,沈栖的娘崔氏终于坐不住了,过来问:“这阵子咱们的栖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样清减了?” 沈栖以往的日常活动就是吃喝玩乐加听戏,可如今却整日里躲在房里长吁短叹。她一方面是难受裴棠对她没半点反应,另一方便又是觉得在裴棠这事上自己跌了跟头,实在羞于见人。沈栖不肯说真话,随便扯了几句话敷衍着。 可崔氏却寒着脸起来,“那金科探花是怎么回事?” 崔氏一番话道下来,沈栖才知道原来她跟裴棠的事早已经在外头偷偷传着了,她不能再抵赖装不知,可又不想将那些自己做的傻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到最后逼急了就哭了起来。 崔氏从未见过自己女儿哭,更何况哭得这样伤心,也就不忍心逼问,态度了柔和了下来。 沈栖认定了这事是姜敏所为,如今才知道自己当日就因为没关门就急忙行事反倒留下了今日的大祸端,把自己逼上了骑虎难下的地步。 沈栖愁了两日,神情更加憔悴,在沈府这也不再是什么秘密。沈老太君搂着沈栖一口一个心肝宝儿的喊着,心疼得也跟着落了几滴泪,话里话外直指什么都可以依着她。 可裴棠又不喜欢她,怎么办才好? ☆、第35章 抢亲 这事又被耽搁了五六日,崔氏心疼女儿得厉害,再见不得沈栖这样日渐消瘦下去,打听清楚了裴棠的为人秉性就打算替她定下这桩亲事。可再想过去问沈栖的看法,沈栖已经将自己反锁在房中,谁也不见了。 沈栖只觉得自己处事婆婆妈妈,既拿不起,又放不下,裴棠就是那根不偏不倚正扎在她心尖头的刺。何况,那个问题没听到答案,她也不甘心。然而,等再出门的时候,沈栖就不比往常那样招摇了,只叫人备了一顶青衣小轿,面上也遮了一块白纱,羞于见人的模样。 轿子停在白文里胡同的一处一进小院门口,裴棠应当还在翰林院,沈栖也不出轿就坐在里头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贴身伺候的丫鬟终于在外头低声提醒:“小姐,他来了……”只是这话的语调似乎说得意犹未尽。 沈栖从里头将帘子掀开一半,看见非但是裴棠回来了,身边还跟了个姜敏。她眉头紧拧着,有种闷闷的喘不过起来的感觉,就透过一条窄窄的缝看着两人由远及近。 轿子旁的丫鬟还以为沈栖没反应,压低了声音又问了一句:“小姐,这要怎么办?” 怎么办?沈栖现在哪里知道应当怎么办,想想真觉得自己有病,那人不理她她还巴巴的跟过来找她。而他身边根本不缺莺莺燕燕,似乎也从来没有想起过自己。 沈栖又气又恼,下意识的抬手用指腹轻轻按压着自己的薄唇,要是没让姜敏看到那事就好了,眼下自己也不会这样没底气了。 “走!快走!快走!”沈栖皱着眉头催促,恨不得自己长了脚从这地方立即逃离。 可偏偏姜敏眼尖,早看出了这顶轿子上挂着的是沈府的牌子,拦在轿子前笑嘻嘻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堂堂沈家的大小姐怎么屈尊降贵的出现在这了?” 沈栖等了会见她还僵持着,也被惹怒了起来,她以往和姜敏和井水不犯河水,从来不在一处玩,可这时候……显而易见她是在故意挑事。沈栖将帘子大大方方的掀了开来,用眼尾扫了扫姜敏,“你如今不也是在这?” 姜敏眼中露出鄙薄之意,“那日的事我全都知道了,沈栖,我劝你要是不想让大家都知道这事,往后还是收敛着些。” 沈栖被这话一堵,往裴棠那望了一眼,带了几分忧怨。她想来被人追捧,头一次追人却是这样被人奚落的下场,难免觉得委屈难堪。再看裴棠,面上清冷,好像这桩事从头至尾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哼!要真没有半点关系,他又是怎么将这桩事去跟姜敏说的!沈栖越想心里头越是愤愤,搁在双腿上的手紧紧握着拳头,似乎在克制着最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