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前头文薏郡主也停了下来,对着一人似笑非笑着道:“怎么了,又在这扮可怜啊?” 沈栖被人挡着视线,看不清到底是谁被文薏郡主言语相讥着。 一旁的辜悦如身量高挑,踮着脚看清那人的面貌后对立即对沈栖道:“是秦幼春!”她心中止不住的惊愕,压低了声音:“秦幼春如今可都在蔡府里住下了呢,怎么……” 辜悦如没继续说下去,可意思再明白不过。文薏郡主之前再怎么折辱秦幼春都是过去的事,可既然如今蔡府收留了秦幼春,多少应该看在蔡府的面上放她一马。 原来……文薏郡主口中所说的好戏果然是跟秦幼春有关的。沈栖心道,既然她说跟自己也大有关系,肯定是要提那晚马车的事了。 不知这文薏郡主到底要开一场什么样的戏。 “呵——这会倒是会忍了!怎么你这眼泪也是分人分场合才掉得下来的吗?”文薏郡主一声讥笑,早有几人附和了起来。 沈栖看见秦幼春被推搡在了地上,垂着头双手撑地,不发一声。她原本就身背单薄,此人看起来更加善弱可欺。 今日满园子都是京都的贵女,当着众人的面文薏郡主刁难了秦幼春若是没个缘由,只怕说不过去。可真要是事出有因,这秦幼春可真算是自毁前程,在京都再不可能有立足之地了。 沈栖原本也疑心那晚马车的事,现在看文薏郡主的意思是早已经握住了把柄。难道真是秦幼春所为? “今日站在这的,都是京中体面出身的大家闺秀,可不比常去随意楼吃花酒的公子哥,会对你另眼相看……” 随意楼这三个字一出,周遭立即起了窃窃私语的声响。 秦幼春也终于抬起了头。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泛着泪花的眼眸中透出冰冷的寒意,像是一条垂死的毒蛇死死盯着文薏郡主。视线一转,目光奇冷的射向沈栖,撑着地的手也慢慢握成了拳头。 ☆、第17章 对峙 沈栖默然,眉头轻轻皱拢起,难道自己的这张脸真叫人觉得这样可欺?她也径直回视了过去,回呛出了几分恶然意味。 文薏郡主顺着秦幼春的视线看了过来,嘴角挂着淡淡的讥笑,仿佛早已经了然了她此时心中所想一切。她缓缓走到了秦幼春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又弯腰俯身,伸出手去将秦幼春的下巴掰着朝向自己,轻慢笑着道:“你以为……除了沈栖就再没有旁的人知道那日的事情了吗?” 秦幼春浑然一震,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她原先只以为京中这群贵女都不待见自己,都会因着文薏郡主的缘故来为难自己,这个沈栖更不可能例外。可这番话却是实实在在提醒了自己,并不是沈栖散布了那些传闻。 文薏郡主眉梢带着得意,轻轻一笑,“原来你不是个蠢人。可怎么就能做出这样多的蠢事情来?呵……就算你在随意楼外做一出落难美人的戏码,又能如何?会救你的人未必是真怜惜你的,殊不知那一幕被多少人看在眼中成了多少人的笑话!” 秦幼春握着拳头挡在胸口,神情更是发颤,显得整个人都怯弱可怜。 这样楚楚的模样,就连着文薏郡主都起了恻隐之心。可她十分厌恶此女,非但不可能真的去怜惜,反而恨不能戳破她一切的荒唐美梦!凭她什么身份,跟自己一道念书已是让她不能忍受,竟然还敢耍心机进入蔡府! 文薏郡主咬着牙冷笑,伸手在秦幼春的脸上掐了两把,又顺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脸颊,“真是不自量力!” 裴妩看着不由皱了皱眉,朝着身边沈栖又看了眼。在场的人虽然多,可碍着郡主的身份皆是没有上前去阻止,她斟酌了一下,也没鼓足勇气上前,眉眼闪烁着,到底还是心有顾虑。 沈栖看这两人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秦幼春此人……也是心机太重了。文薏郡主摆明了要将那夜惊马的事情捅出,现在虽然还有些几人私底下为着她可怜,可只怕公开了这事就只会不耻她的行径了。 果不其然,文薏郡主在那逼问着秦幼春,“你说说看,那日究竟怎么蔡府的马车没接你回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