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夜风温凉,吹起女人过长的裙摆,露出一截白皙凸显的脚踝。正红很衬肤色,但如果穿不好会显得老气。 陆宜宁长着一张清纯挂的脸,穿艳红却没有给人违和感。 她拍了拍小同学的肩,感叹说:“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老板娘让店里帮忙的伙计把大堂的桌椅全部搬到外面,木桌上摆着当地的酒,陆宜宁随手拿起一瓶端详,度数太高她受不住,兴致缺缺放回去。 现在才是派对前的热身,重要人物未到场,有点冷清。 手机震动两下,新的短信收入。这个世道用短信通知消息的人不多,她闭着眼都能猜到是谁。打开屏幕看了眼内容,远在夏威夷度假的老爹催她回家。 你连家都不会,还管得着我回不回去? 啧。 深知她不会乖乖听话,老头子打来越洋电话,屏幕上蹦跳着一串未知号码。 陆宜宁耐心等了数秒接起,“老头,你是不是今天没被你那小情.人榨干,有心思来管我?” 那端的信号不稳定,停顿片刻——“陆宜宁你想挨揍是吗,赶紧回家。” 音量穿透耳膜,陆宜宁将手机拿远,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您能小点声吗?我耳朵都要聋了。” 老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或许是和小情.人吵了架,劈头盖脸一顿骂:“别和没人养的野孩子一样,让别人知道我这老脸往哪搁?” 陆宜宁慢慢过滤他说的每一个字,脸色渐沉,握住手机的力道一寸寸收紧,良久,找回自己的声音。 “知道了。” 七点钟,夜幕完全降下来。周徐礼晚到十分钟,左手拎了一瓶水,在大家的注视下信步走出客栈大门。 男人只穿一件休闲款的白衬衫,身形清癯修长,笔直站在台阶上的样子吸睛夺目。 吴凌走过去低声和他交谈两句,随后将人引到准备好的坐席。 六人座的桌子,空出来的位置在陆宜宁和沈栖中间。 周徐礼放下手中的水瓶,习惯性将衬衫衣袖挽起两截,拉开椅子入座。 吴凌打开酒盖,“咱们这桌,除了周老师不能喝酒,其他人还有谁不能喝吗?” 沈栖:“我酒量不好,就不喝了。” 吴凌点点头,看向对面的人,一转眼的功夫,陆小姐脸上的笑意没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谁都不想搭理的冷漠。他捏着酒瓶,声音小心翼翼:“陆姐,你能喝酒吗?” 被点到名,陆宜宁抬头,目光落到白瓷酒瓶上,不带犹豫的,“能喝。” 周徐礼侧过头,垂眸看了她一眼。 陆宜宁单手支着下巴,心思完全不在这场庆功宴上,认真专注地出神。刚才为什么就不和他呛两句再挂电话,现在一股火憋在心里难受极了。 长长舒了一口气,心底窜出来的火终于消停了不少,准备一醉解千愁时,她听见坐在身边的男人压低声线说:“这酒度数太高,喝完可能会不舒服。” 陆宜宁眨眨眼,看着他安静专注的样子,肚子里积攒的火气全消失了。 周徐礼当她默认,俯身从地上的盒子里拿出罐可乐,手指扣在罐顶的拉环上,力道缓缓收紧,随即响起一阵气泡膨胀炸开的声音。 他松开手,用手背把可乐推到她面前。漂亮的手指屈起敲了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