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少得了女奴?”裴敏之的意思她懂,不过她不觉得这个有个多少用,还是裴敏之自己想要玩才想出来的馊主意。 “鲜卑女奴能和汉女相提并论?”裴敏之听了和见了鬼似得,“鲜卑的女子那一个个已经和男子没区别了。” 鲜卑女人不说和男人那样在马背上长大,但也差不多了,她们也是会骑射会杀人的存在。有时候丈夫没了,不是拖着夫家的财产回娘家,就是干脆在夫家里头当家做主,基本上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拓跋鲜卑就已经是母亲当家,儿子只能捡漏了,那些羯人都把拓跋部称为女国。 “……这年头强壮些才好吧。”裴敏之这话说的无心,也不是针对她,但是秦萱听着心里就觉得不好受。 “你们这些人啊,想着女人越柔弱越好,这和养个长毛猫,让它天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用来取乐有个甚么区别?等到战事一来,这些女人柔弱的扶不起来了,到时候除了被人当做牛羊一样掳走,还能有个甚么其他下场?”秦萱说起这事,嘴角就有了一丝冷笑,所谓的柔美若是在太平盛世也就罢了,可是这年头就算是王妃皇后也有可能被当做女奴卖掉,连男人都不知道明天自个还能不能活命,柔弱女人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别说扫兴的话。”裴敏之道,他面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何况那些人并不是妻子,而是妾。” 南边妻子没了都可以再娶,如果前妻找回来了,大不了并嫡,大丈夫何患无妻呢。这话裴敏之没有说出口,他看得出来,秦萱虽说是汉人,但从小和鲜卑人在一块聚举,想法有时候和鲜卑人也差不了太多。 到了假母让人安排好了的房间内,秦萱就一屁股坐下,一脸的旁人勿近。 “这个地方也不是甚么正经地方,”秦萱看向悦希和悦寿,“待会要做甚么,你们这个掂量。”说完,她就看着那边的放下来的竹帘上人影浮动。 几个官伎手里拿着乐器在竹帘后坐下,丝竹声响起来,接着就有一个歌姬和着乐声唱起来。 假母瞧着裴敏之是个懂道的人,是不可能喜欢一上来就瞧女人脱衣服的,干脆先让乐伎们过去唱歌,等到后面熟起来了再做事。 歌姬的唱腔悠长,不过这个调子秦萱听着不喜欢。她瞧着有人把酒肉都摆上来,干脆低着头吃喝。期间还上了一趟茅厕,回来的时候,几个年轻女子已经和裴敏之在调笑了。 秦萱以前听说像裴敏之这样的世家子,出门的时候都喜欢带上一帮的家伎,前呼后拥,享受着被美女环绕的快意。 她没又见过这场景,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瞧着裴敏之那个熟稔,就知道这货绝对不是第一次。 那边悦希和悦寿对着容貌秀美的汉女两眼发光,但是鉴于鲜卑少女一言不合动手打人的彪悍作风,他们也不敢一上来就对人家动手动脚。毕竟他们和汉女接触的不多,也不知道汉女子是个甚么脾性。 秦萱一坐下来,立刻就有人围了上来,她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在鲜卑人里头混的汉人,而且眉目间也能看出几分的鲜卑血统来。 官伎们并不喜欢亲近胡人,羯人折腾起来太厉害了,几乎是把人往死里折腾。她们对胡人简直恨不得躲着走,但开门做生意,做不到顶尖的知都娘子,也轮不到她们对客人来挑剔。 不过好在这个人看似凶神恶煞,但是相貌却是再好不过。刚柔相济,没有过于柔和的阴柔,也没有过于阳刚的坚硬。 “郎君请喝酒。”官伎瞧着秦萱对她们不动手动脚,心下好感多了几分,她们见多了动不动就对她们轻薄的男人,尤其是那些胡人,真的是恨不得直接进来就做那事。 “多谢。”秦萱接过官伎手里的酒,她抿了一口,觉得手里的酒甜甜的,带着一点点酸。比不上在慕容泫那里喝到的,不过慕容泫是贵族,吃穿用度自然和旁人不一样。 “郎君是从北面来的么?”坐在秦萱身边的官伎一边笑,一边默不作声的打量秦萱,来这里的男人,可不是仅仅是为了听歌看舞的,十个里头有九个都想要留下来和官伎们一夜春风。 她看中了长相出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