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伤,还能忍忍。秦萱立即就去了,慕容泫见着秦萱走了,立刻转过头来,对地上两人笑笑。 那笑容嗜血又冰冷,吓得原先还在嚎叫的两人立刻闭上了嘴。 不多时,就有人来了。瞧见地上两人的手掌几乎被刀和匕首贯穿在地上,看得前来的燕兵都忍不住一阵打寒战。 秦萱被人搀扶着过来,瞧见两人的手腕和脚踝处都有血迹,知道慕容泫在自己走之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两个人的脚筋也挑断了。她目瞪口呆看着慕容泫,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把这两个人捆回去。”慕容泫长长舒出一口气,似乎心中好受了许多。 士兵们看着这两人都已经成废人了,就算不捆也没关系了,将两人拖死狗一样从地上拖起来就往外头走。 秦萱走了那么一段路,背上的伤口不知道怎么样了。她额头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一个军官站在她面前,像是要问她些什么。 慕容泫见状走过去,“若是有事就问我吧,当时我也在场。” 那军官见着慕容泫,一脸愕然,立刻向后退了好几步,“哪里敢叨扰您,眼下有这两人不愁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东西来。” 说完,军官就退了下去。 秦萱才经过一场大战,原先就有些疲惫,结果又来了这么一下,她只想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头。 慕容泫瞧见她的脸色,让那些过来询问的人退下。 一进到自己的帐篷,秦萱就让梨涂准备热水,另外将她之前准备的用开水煮过的布条翻出来。 那些布条都不是从旧衣上撕下来的,而是她另外买了一匹布仔细裁剪下来,在水里头煮过的。秦萱掏出药瓶来。 梨涂已经把热水给打来,秦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梨涂打发出去,准备自己脱衣上药,只不过伤在背上,自己上药颇为不便。 梨涂从营帐中退出去,就遇到了外头的慕容泫,慕容泫不知道甚么到的,他站在那里瞧见梨涂满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你的主人呢?”慕容泫问道。 梨涂自然是记得慕容泫的,小孩子的记忆有时候不好,有时候好的吓人。梨涂还记得眼前这个漂亮男人就是以前夜里来找秦萱的人。 “主人在里面。”梨涂呆呆的说道。 “哦。”慕容泫应了一声之后,径直向营帐走去,梨涂想要拦都没有拦住。 慕容泫掀开门帘进去,正好看见秦萱将身上的衣物褪下来,血将伤口和衣物黏在一起,一扯就是钻心的疼痛。 长痛不如短痛,秦萱咬咬牙,随便找了个布往口里一塞,下手狠点,一下就解脱了。 她正要动手的时候,慕容泫坐了过来,“我来帮你吧?” 伤口上血和衣裳黏在一块,想要分开是个细致活,一个弄不好就会伤上加上,血流的更多。 “你怎么来了?”秦萱听出慕容泫的声音,很是奇怪,这还是白天不是晚上呢,他这么大大咧咧的进来,倒是不怕别人说闲话? “我找自己的亲兵,别人有甚么闲话说?而且大王也说了,要我好好器重你。”慕容泫眼睛盯着的都是她的伤口,有他在,旁人不敢轻易进来,他伸手轻轻的把秦萱的衣物从肩膀上褪下,他手劲儿已经放到了最亲,可是秦萱还是忍不住从口中发出那么一两声的呻~吟。她紧紧抓住了膝盖上的布料。 她嘴里咬着一块布,免得自己咬破了嘴唇。 伤口并不深,但是和布料黏在一块。疼的人头冒冷汗,终于秦萱受不了这刀子磨肉一样的折磨,她干脆吐出口里的布团,“你给人一个痛快的行不行,这么慢,你是要折磨我吗?!” “如果一下撕开说不定会伤上加伤,你确定?”慕容泫好歹在沙场上这么多年,他知道这种伤上的衣物一旦撕开,恐怕光是疼就让人受不了。 “那也好过这种刀子磨肉一样的!”秦萱转过头怒道。 慕容泫听到这话,叹气“我真应该将那些人都给上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 秦萱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慕容泫这话是什么意思,鲜卑人比起汉人来要迷信许多,汉人主要是信祖宗,可是鲜卑人除了祖宗之外,还信萨满女巫。萨满巫术里头有一个,就是将人身上的伤害给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去。 这种巫术,秦萱自然是不会当真,当做一个趣事听听,听到慕容泫这么说,她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来。 “女巫的把戏你也信。”秦萱是不信那些萨满女巫的把戏,她以前就是和鲜卑人混居在一块的,常常见着女巫和抽风似得呼啸祭祀。甚至那些所谓的给鲜卑人治病的手段,她都见过,要是能够见效就奇怪了。 “嘘——”慕容泫突然做了一个消声的动作,“神灵无处不在,还是小心些为好。” 秦萱嘟囔了几句,“汉人也说神灵都是人想出来的,你干嘛还信这个?”秦萱想不明白,像慕容泫这种在战场上的将领,竟然还会信这些东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