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看不到头上的伤了。”齐渊皱眉,说罢,亲自拧开盖子。 “我连皮儿都没破,用这么名贵的药浪费了……”阿圆抿了抿唇:“这又不是大白菜,随手一拔就是一棵……” 以前她只知道这药膏名贵,可从未想过这药膏要耗上那么多珍稀药材。 阿圆看着那白色的小罐子,仿若是齐渊捧了一座城池放在她眼前:那么多雪莲灵芝何首乌堆在一起竟只能得这么一小罐…… 齐渊闻言挑了挑眉:“你把它当成白菜看便是。” 他取出药膏,均匀地涂在阿圆额上的红肿之处,不知想起了什么轻声一笑:“当年朕给了你那么多‘白菜’你都用了,如今反倒客气起来了。” 阿圆面色一红,声如蚊蝇:“哪里有这么贵重的白菜……” “早膳给你准备了汤包、鲜笋鸡汤还有果泥山药,唤清念进来伺候?” 阿圆缓缓点头,看着身上的中衣想问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头顶突然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下次小心些,别再撞了头。” 阿圆听着这带有些许戏谑的调侃猛然涨红了脸,磕磕巴巴道:“明明、明明就是……是你的床太、太小了!” 齐渊扬了扬眉尾,但笑不语。他束手踱步走至门前,正欲伸手推门,恍然鬼使神差地回头打量了几眼那张自己已睡了十几年的床。 阿圆顶着那道目光,半点不敢抬头,直至听见推门声才渐渐松了一口气。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缓缓躺倒在床上难免愁容,长长叹了一口气:昨晚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清念,进去为阿圆更衣。”齐渊淡声。 “喏。” 齐渊微微偏头,眉头轻轻拧起。 “奴才去吩咐人摆膳?”魏全垂头,毕恭毕敬。 齐渊闻言只轻轻点头,须臾,便出声将魏全拦下:“慢着。” 魏全慌忙停下,躬身问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吩咐到尚舍局,尽快制一张大些的床,将寝宫的床换了。” “再大些?”魏全惊得不禁张大了嘴。 寝宫那张龙床足有七尺宽,便是横着躺也是够了的。 “嗯。”齐渊面容淡然,只轻轻应了一声。 “皇上可否明示,多少尺寸合宜?” 齐渊略一沉吟,淡声道:“宽一丈,长……随意罢。” “喏。”魏全应声退下,转身之时微微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一丈宽……您床都要赶上普通人家的屋子大了! ****** “姑娘您昨日喝的也太醉了些……”清念口吻夹着一丝严厉:“吐了皇上一身不说,还说了些皇上不爱听的话。” “我?吐了皇上一身?还说了不好的话?”阿圆脸色一白,一双眸子宛若步入猎人陷阱的小鹿般,满是仓皇恐惧:“我说什么了?” 清念将从魏全那儿听来的与阿圆说了一遍,阿圆脸色愈来愈白,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头:“怪不得他一大早就阴阳怪气的……” “好在皇上肯宠着姑娘。”清念面上浮起一丝笑容:“奴婢伺候皇上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对一个人半点脾气都没有的。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不过姑娘下次可不能再喝这么多了。”清念一边替她系着丝带,一边轻M.ZgXxH.ORg